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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孔笙挑眉:“你都记起来了吗?”

  臧海清冷冷的看着孔笙:“你把我哄到了京城,真的是因为别的地方安全吗?”

  孔笙在国子监的时候就是四殿下的犬牙走狗,为四殿下所驱使。

  孔笙走进臧海清:“小公子,你怎么怀疑我?”

  臧海清挑眉:“不该怀疑吗?”

  “你无所不用其极的帮四殿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个心胸宽阔之人?”

  孔笙的食指抵住了臧海清的唇瓣:“小公子,慎言。”

  臧海清推开孔笙:“你是四殿下的爪牙,为他做尽一切腌臜事,为了他给的一些好处,你甘愿跪在地上爬。”

  孔笙指着他的心脏:“我?”

  “是啊小公子。”

  孔笙如蛇一般紧紧的盯着臧海清:“你高高在上,你顺风顺水,怎么知道我被将军赶出府邸,乞讨为生的艰辛,要不是四殿下救了我,你觉得我能活到现在吗?”

  “宁音,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光明正大的,不再卑微的站在奴才该站的位置。”

  他走近了臧海清,鼻尖抵着臧海清的鼻尖:“知道了么?”

  “我会协助四殿下夺了这江山,我要□□那些比我腌臜百倍的世家名门。”

  他看着臧海清:“我要把我能得到的一切都予你,是我给你的,而不是你本身就有的。”

  “你懂了吗?”

  他戳着自己的心脏:“我的心。”

  臧海清推开孔笙:“所以你和四殿下将我父亲下狱,围剿何晏霆,拐我进京?”

  “就是为了…”

  孔笙冷笑:“为了囚禁你,让你在我身边。”

  “本想着过几日,再告诉你这件事的。”

  “既然你想起来了。”

  他走近臧海清,勾着臧海清的下巴,迫使臧海清抬头看向他:“宁音,我们今日就成婚吧。”

  孔笙喊着:“来人。”

  随即来了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禁锢着臧海清,臧海清挣扎不脱就喊着:“干什么?”

  孔笙笑了笑:“来给夫人梳妆打扮吧。”

  他看着臧海清微微翘的鼻尖,红的几乎渗蜜一样的唇,他笑了笑:“宁音,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对吗?”

  臧海清对孔笙喊着:“孔笙,你趁人之危,不怕天打雷劈吗?”

  孔笙走上前,他看着臧海清:“何晏霆有我对你的一半真心吗?”

  “他能做到毫无保留的爱你吗?”

  “可以半路抛下你,能在婚前强迫你,能不认你的孩子。”

  他突然面目狰狞起来:“你真的觉得我没他好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就因为我当了四殿下的走狗,是你们这些清贵的人口中的乱臣贼子,所以我的真心就应该是肮脏的,沾染泥土的吗?”

  最后带了些许颤:“宁音,我以为你和他们那些名门之流有所不同。”

  他紧紧盯着怒视着他的臧海清:“但是没想到,并无半点不同。”

  若为鹰犬走狗,便当不了人。

  孔笙叹了一口气:“宁音,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不要闹好吗?”

  臧海清还是拼命挣扎,头发都散开了些,孔笙走上前去,替他梳理他的头发。

  他看着苦闹的臧海清:“斐儿在一旁呢。”

  他触碰着臧海清的额间:“你要是不乖。”

  轻轻的按了按他的眉心:“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从奶娘手里摔下来。”

  “要是还不乖。”

  指尖滑到了他的鼻尖:“你的父亲和娘亲会不会在牢里突然得了鼠疫暴毙而亡呢?”

  臧海清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孔笙,孔笙蓦地觉得,如寒冬的雪融化不得,积攒心尖,寒凉了他自己的心脏。

  公公公鸭嗓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臧海清被孔笙牵着手:“宁音,我牵到你的手了。”

  “你的手好软。”

  臧海清在红盖头之下,想的都是和何晏霆的大婚之日,何晏霆那时对他并不算好,甚至经常恶语相待,总觉得他怀着孽种。

  现在何晏霆又在哪呢?知不知道他被孔笙给囚禁了呢?

  丝毫不敢耽搁时日的何晏霆,马不停蹄的从西北赶来了京城,他在京郊清河隐蔽着。

  何晏霆看着吴泰:“确定吗?”

  吴泰点头说:“十殿下那边来信,确实已经拖住了何洛衫。”

  何晏霆按了按突突跳起的太阳穴:“今日就攻进京去。”

  吴泰蹙眉:“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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