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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夜袭不占优势,十万大军怎么藏?”
臧暨笙也是个直筒粽子:“藏什么藏?直接打过去?”
何晏霆心急的跟什么似的,娘子儿子老丈人全都在京城,他拍着桌子:“廖罗英听令。”
廖罗英回答:“是。”
何晏霆怒吼:“攻进京门。”
众将士们高呼:“攻进京门。”
这都是他和臧暨笙拼死带出来的西北大军,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正被孔笙牵着走,怎么也挣脱不开的臧海清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呼:“孔大人不好了。”
孔笙眼睛微微眯起,他带着愠怒看着那个小厮:“我大婚的日子,你在说什么?”
那小厮吓得跪倒在地:“二殿下率十万大军攻进城来了。”
长胜王何晏霆和连晟将军臧暨笙的名讳谁人不知。
孔笙冷哼一声:“小看他了。”
随即便着人发着命令:“把臧刻斌和华榕郡主给我从大理寺里请出来,带到城门上。”
城门高的几乎如塔一般,孔笙站在这处,只觉得寒凉,他从卑微的马夫一步一步走来,所有的白眼和酸楚,他都就这血泪咽进肚子里。
侍卫说:“孔大人,犯人带过来。”
孔笙冷冷的看了一眼:“押到这里来。”
几乎瘦了脱了形的臧刻斌穿着囚服,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迹斑斑,孔笙笑了笑,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臧大人。”
臧刻斌暼了孔笙一眼:“孔笙你也是正经国子监门生,怎么能做出乱臣贼子之事,不怕遗臭万年吗?”
他啐了孔笙一口:“真是有辱斯文。”
孔笙拿着帕子擦了擦,将帕子扔在城墙之下:“臧大人,您是顺风顺水的做到了宰相之位,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知道我这般蝼蚁苟且偷生的痛处。”
他立在城墙之上看着十万大军压境而过:“你们永远站在高处谴责我。”
他看了看臧刻斌:“高处有什么?”
他抿唇,随即冷笑一声:“我孔笙也想爬到高处去望望。”
远处的何晏霆立在城墙之下,孔笙笑着朝何晏霆喊着:“何晏霆,这是你的老丈人,丞相臧大人,你要是敢动一支箭,驱动一匹马,我就把他推下去,粉身碎骨。”
臧刻斌冷睨孔笙一眼:“老夫自求一死,你这无耻小儿,以后必遭天打雷劈。”
孔笙细长的眸子勾起:“我本就是万丈深渊里的人,能见点光,都觉得是三生有幸。”
“之后遭天打雷劈、粉身碎骨又何妨?”
臧刻斌气的青筋暴起:“孔笙你…”
孔笙转身望向这个曾经的宰相大人:“臧大人您是不是很想辱骂我?”
他顿了顿:“想用粗鄙的词来形容我,可又觉得有辱斯文?”
“你们这些文人骚客,真是恶心。”
他走近臧刻斌:“我来教你说。”
他凑近臧刻斌的耳畔:“你应该说,你是癞蛤蟆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就很恶心,你是脚下泥,沾上就要洗去。”
“会了么?”
臧刻斌气的说他:“粗鄙俗人。”
孔笙冷笑着点头:“对对对。”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粗鄙俗人,乱臣贼子,鹰犬走狗。”
“我有自知之明。”
何晏霆早就和臧暨笙达成一致了,他吸引孔笙注意,臧暨笙带一队人绕后,他看着孔笙大喊:“放箭。”
箭雨如下,夹杂着料峭的春风。臧海清趁着那些个官兵不注意,就跑来了,他离了好远就看见臧刻斌和华榕郡主满身伤痕立在城墙之上。
他高呼:“父亲,娘亲。”
孔笙也侧过身看过去:“清儿。”
他蹙眉朝着臧海清大步走着,撩开披风,替他挡着箭雨:“你怎么出来了?谁放你出来的?”
臧海清被孔笙搂了个结结实实,孔笙生怕一支箭伤害他的臧海清。
狡黠的孔笙望着下面的何晏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没有见臧暨笙?”
臧海清想要推开孔笙,他想要看看何晏霆,但是他的举动彻底激怒到了孔笙。
他突然捏着臧海清的脖颈:“清儿,我们来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退兵?”
他笑着疯狂:“何晏霆,你娘子在我手上。”
他对何晏霆继续喊着:“今日是我和他的大婚。”
何晏霆听得一清二楚,他摆摆手,停止了放箭,将拳头攥的紧紧的。
孔笙满心都是愤怒,明明他爱臧海清爱的要命,可臧海清总记得何晏霆,凭什么?
孔笙笑着说:“哦,我记得你是说要和他和离对吗?”
他将臧海清推到了城墙边:“他是自由身,再一次婚嫁,你也管不到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