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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海清被戳中心事,便觉得有些尴尬:“我…我没有…”

  孔笙看着臧海清说:“他好得很,他现在在西北如鱼得水,随时都能攻进京来。”

  “毕竟他最喜欢的就是你大哥臧暨笙,有你大哥在,他定神勇极了。”

  西北不同于旁的地方,这里干涸枯涩,全都是风沙弥漫,何晏霆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着脸,躺在床榻上。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咳…”

  喉咙干涩,他觉得自己兴许三五日没喝水了:“水…”

  吴泰急忙上前给何晏霆递水:“殿下。”

  何晏霆双眼模糊,缓缓才看清眼前人:“吴泰?”

  一声冷哼传来:“没死透?”

  何晏霆听见这个声音,便愣了一下:“臧暨笙?”

  臧暨笙掀开帘子走进屋内,他冷冷的看着何晏霆,何晏霆问臧暨笙:“我这是在哪?”

  臧暨笙冷笑一声:“你西北老窝都认不出来了?”

  吴泰对何晏霆说:“是将军提早知道了四殿下围截你们,派人去支援,晚了一步,但还好在林间找到你了,救了你。”

  何晏霆缓了半刻,才猛然坐起,看着臧暨笙:“清儿…清儿呢…”

  吴泰说:“找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人,不见他踪影。”

  何晏霆嗫嚅着:“罗智…”

  他攥着臧暨笙的衣衫:“一个叫罗智的可有来找你?”

  臧暨笙挑眉:“罗智?”

  臧暨笙摇头:“从未。”

  何晏霆胸口闷的当场就要呕血:“坏了。”

  臧暨笙问他:“怎么了?”

  何晏霆揉着太阳穴:“那日我身负重伤,就让清儿带着斐儿去关渡口找罗智,让罗智接应他,带他来西北投奔你。”

  “罗智常年往来边境和西北,脚程又快,道又熟,应该早就来了。”

  臧暨笙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什么?”

  臧暨笙气的脑袋嗡嗡的:“找,给我去找罗智。”

  又咬着牙:“翻遍整个西北,也得把罗智给我找出来。”

  门外将士大喊:“报!”

  臧暨笙拧着眉毛:“说。”

  将士继续说:“门堂上有血书一封。”

  臧暨笙对将士说:“呈上来。”

  将士将血淋淋的宣纸呈上来。

  臧暨笙看了几眼就气的破口大骂:“妈个巴子!这何洛衫疯了?”

  何晏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给我。”

  臧暨笙递给了何晏霆,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宰相和郡主下狱,清儿在京城,孔笙手里有三个人质。

  何晏霆咬紧自己的唇瓣,活活的咬出来了血,吴泰忍不住出声:“殿下。”

  何晏霆看了他一眼:“西北境内有多少兵马?”

  吴泰想了想:“十万大军。”

  何晏霆又说:“何宸惺那边怎么样了?”

  吴泰说:“四王爷一直攻不下。”

  何晏霆蹙眉说:“密书一封让何宸惺带着邹骆、暗五他们分出一部分人去攻,一部分来守,替我们拖个三日即可。”

  他看着臧暨笙:“阿笙,集兵吧。”

  吴泰觉得有些仓促便说:“从长计议啊殿下。”

  何晏霆站起身,他眼睛微微眯起:“宰相都下狱了,王妃和世子在老四手里,你让我从长计议?”

  他指着吴泰:“晚一步,送来的就是他们的尸骨。”

  臧暨笙和何晏霆对视一眼,常年的默契让他们达成了一致。

  京城里的臧海清一直闷在屋子里,左右都不让出去,他就每天哄着斐儿,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外面有人敲门,臧海清听见后便说:“什么事?”

  孔笙推开门便走向臧海清,握住了臧海清的手腕,臧海清吓得说:“唔。”

  臧海清转身看见何晏霆:“你?”

  孔笙眼眸有着细碎的光:“月色很好。”

  “孔老板。”

  “嗯?”

  孔笙的鼻尖抵着臧海清的鼻尖,臧海清面色微微红,他对着孔笙说:“你离我过近了些。”

  “好。”

  孔笙往后了一些:“远了些。”

  孔笙牵着臧海清的手:“来。”

  臧海清的手腕被攥的很紧,他问孔笙:“干什么?”

  孔笙身量高大,他伸手折过花蕾对着臧海清说:“簪花。”

  臧海清羞的往后退了几步:“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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