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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上的烛光。

  “许愿吧。”

  我双手合十,大声的说出了我的愿望。

  “我想要和文兴哥永远在一起。”

  我睁眼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沈文兴的兴奋或者是欣慰,他回应我的只有严肃的表情和垂下去的眼皮。

  我猜他给我准备的礼物并不和我的愿望呼应。

  果然我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纸袋。

  拆开后,我发现里面是一张外国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面被录取人的姓名写的是Ran。

  我长大的奖励是脱掉这么多年套在我身上的外壳,交换的条件是离开他身边。

  “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安,过正常的人生。”

  沈文兴盯着我,眼睛里是蜡烛的光点。

  我把通知书往蛋糕上一扔,火苗瞬间把那张纸点燃。沈文兴想站起来抢救一下却被我推倒在椅子上。

  下一秒,我吻了他。

  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牙齿像接触到肥肉的饿狼,不停地蹂躏他的嘴唇,随后我就尝到了一丝血腥,这彻底点燃了我的神经。

  我的舌头毫无章法的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为了保证他不脱离我的围剿,我用最大的力气把他钉在椅子上。

  他从挣扎逐渐变成顺从,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找到技巧。突然我感觉舌头被勾了过去,口水和眼泪都滴在裤子上。

  沈文兴回应了我的吻,或者说他正视了我的爱。

  我们直到喘不过气才松开彼此,我看着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眼底可能是因为激动变成深红色。

  蜡烛快要燃尽,火苗在墙面上跳舞,我们盯着对方的眼睛,在里面寻找自己的影子。

  “我爱你。”

  这三个字我曾经对着他的照片在无数个日夜说过无数次,只有这次他真的听到了。

  蜡烛熄灭了,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我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主人公都会以美妙的亲吻作为结局。只是这一次是他把我摁在桌子上,我听见盘子被撞落在地,叉子好像戳到了我的大腿,但这都不重要了。我盘上了他的腰,像一个挂件一样享受这一切。

  不得不说,他的吻技确实比我好多了。

  我们最终还是吃上了晚饭,只不过从两张椅子变成了一张。沈文兴吃完饭后突然又严肃起来,他看着桌子那头被糟蹋的蛋糕对我说:“通知书我会再帮你弄一张。”

  我当时真的用了很大的决心才没把那个装牛排的盘子扣在他脸上。

  “我说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我的口水有让人失忆的作用,沈文兴应该也没到七老八十健忘的时候。

  “我可以常常过来找燃燃。”他摸着我的刘海,“我保证比在国内的见面的时间多。”

  我同意了。就像之前的所有事一样,其实我根本没有选择权,只是沈文兴喜欢给我一个听起来更容易接受的选项。

  不过他叮嘱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常中生的事情,我问他常世成和梅萍怎么办。

  “他们自由了。”

  有段时间我喜欢看书,那里面常说人生如戏,对此我颇有体悟。我一直在扮演一个普通的小孩,常世成和梅萍也一直在陪我扮演和睦的三口之家。现在大戏落幕了,我又变回了曹燃,不知道他们还会变成谁。

  当天晚上我要求和沈文兴一起睡。其实我心里揣着见不得光的心思,在十八岁前的最后一个月,我把国际知名网站里的男同主题翻了个遍,如果沈文兴有检查我行李的习惯,他一定会发现我装了半箱油和套,当然还有一些在网上买的小道具。毕竟我和沈文兴在各个方面都势力悬殊,如果不能在感情上控制住他,至少让他动不了吧。

  只有达不到目的的时候才需要注重过程,这是他教给我的。

  我洗完澡看见他已经躺在床上,浴袍的带子胡乱搭在腹肌上,胸口还粘着一些没擦干的水滴,看起来像是为我精心准备的装点。

  我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握着一瓶麻醉喷雾,右手是一瓶RUSH。可惜我那个时候脑容量不够,纠结先喷哪一个用了太长时间,最后还没有行动就落网了。

  沈文兴的手绕到我背后钳住我的胳膊,我只能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他只看了外包装一眼就开始不停的笑,我更生气了,挣扎着想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这个是准备给谁用啊?”他晃了晃那瓶RUSH,红色的瓶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不会是给我的吧。”

  怎么,不行吗?我梗着脖子,眉头紧促,如果此刻被拍下来,一定会被当做生气的火烈鸟,我张不开嘴,只能用自以为凶恶的眼神盯着他。

  “小孩毛都没长齐就想这个,谁教你的?”沈文兴松开了我,他把那瓶RUSH顺手扔到沙发上,然后理了理浴袍,“赶紧睡觉吧,我再去开一间房。”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前面拦住了房间的大门,其实我也不知道拦住他能做什么,反正大脑给出指令,腿就出发了,我紧闭双唇,抬着头看他,“你答应了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你也没说说这个睡是个动词啊。”他双臂交叉在胸前,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燃燃,刚才餐厅里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养了你十几年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堵我门的。”

  “沈文兴,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丁点喜欢吗?”我因为激动,声音都变得颤抖,“你十几年前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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