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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要是已经被挖出来转移,他集结人马白忙一个月,那可就既白费兵力,又没时间布置边境的壕沟。

  “邓姣,皇兄是怎么跟你说的?”陆骋歪头细问:“他确定宝藏还在玄君山?有没有遣人暗中把守?”

  “无人把守。”邓姣当然确定宝藏没被转移,但这事说出来确实有点古怪,她想了想,只能乱编借口:“宝藏位置非常隐秘,非常安全,听先帝说,百年之前一个高人算过一卦,必须在国家危难之际,才能将其挖掘出来,否则会断了大齐的龙脉气数,所以即便是知道,陛下也不敢擅自转移。”

  太后略微回过味来,狐疑注视邓姣,“这么大的事,阿驰为何只告知于你?江山若是陷入危难,他难不成指望你一个小姑娘来力挽狂澜?”

  她担心邓姣为了立下大功争夺太后之位,故意冒险把捕风捉影的事当做真实秘密拿来邀功,毕竟,这可是救国之功。

  第37章 给我们小太子气炸了

  邓姣费劲地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先帝把秘密告诉他真心爱着的皇后有什么奇怪的?

  不然难道告诉把他当傀儡利用的亲妈?

  还是告诉把他当仇敌的亲弟弟?

  先帝的日子也很难过的。

  他要是真的知道宝藏所在之处, 确实有可能告诉邓姣。

  但实际上他不知道,邓姣还得自己编个像样的理由。

  反正死无对证,邓姣用平静的目光对视太后:“先帝想让儿臣一起守住这个秘密, 等太子长大后, 以防不测,儿臣也能在危难之际将秘密传给太子。”

  这理由简直滴水不漏。

  潜台词是先帝担心自己意外驾崩, 秘密失传, 所以说给一个信得过的自己人听。

  而小太子当时才两岁, 让邓姣作为中间人,对先帝而言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即便是太后也能想到, 邓姣娘家无势, 一旦先帝驾崩,她凭自己的实力,没法独吞宝藏,娘家那几个武官职位尚且低微, 连挖宝的人手都未必能帮邓姣凑齐, 更别提守住这笔巨额宝藏了, 这样的情况下,邓姣还不如等太子成年后卖个人情,说出宝藏所在,表表忠心,坐稳后宫之主的位置。

  但能理解, 不代表能接受。

  太后简直气得牙痒, 她一直认为陆驰是真心对她孝顺,没想到这么大的事,说给继皇后听也不告诉亲妈,这简直让她在邓姣面前颜面尽失。

  一旁的陆骋倒是很淡定。

  他皇兄没把秘密告诉他简直太合理了。

  换了他也不可能告诉皇兄, 别说告诉邓姣,他就算告诉隔壁二大爷的三舅的二姑家的狗,也不可能告诉他皇兄。

  所以不等太后缓过神,陆骋就做出决策,“事情就是如此,前几日,儿臣忙于调遣挖掘宝藏的兵马,原定于两日后协邓姣一起前往玄君山。不想方才听闻母后的人去找了天师,担心皇后失踪的事走漏风声,被人顺藤摸瓜得知宝藏的存在,我大齐最后一线生机也难以把握,故此星夜赶回,请母后鼎力相助,切勿再生祸端。”

  这话说得就很不客气了,最后的请求明摆着就是命令。

  太后不敢计较,这场危难几乎完全是她捅下的娄子,她不敢再给陆骋添乱。

  她沉默片刻,终于想到挽回声誉的办法,用请求的语气道:“阿骋,如今边疆随时可能遇袭,你带着人马去玄君山,鞑子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依母后看来,你不如先先赶往边疆坐镇,也好唬住那帮野心滔天的蛮夷,寻宝的队伍由母后亲自监管,断不会把祖宗的心血叫旁人分去半点。”

  “此事不用母后劳心。”陆骋冷淡地拒绝:“我已经安排田忠凌监管挖掘,他对筹集粮草驰援等事宜经验充沛,不会误事。”

  这最后一句又是在点太后没有经验,容易误事呢。

  这下子太后实在有些撑不住脸面,只冷冷说了句“都听燕王殿下的安排便是”,就起身甩袖走人了。

  气了个半死。

  坤宁宫寝殿的大门再次合上。

  邓姣转身绕过屏风,扑到自己的床上,脸闷在枕头里,发出被消音的尖叫。

  后怕。

  吓死人了!真是的!

  陆骋还在屏风外,弯身把密道的地砖盖回角落。

  偷皇后出宫的安排很紧急,连个伪装用的机关都没有,陆骋朴实无华地手动搬来各种家具掩盖密道。

  里面传来邓姣委屈巴巴的抱怨声:“吓死我了陆骋!”

  陆骋退后两步,观察自己对密道的装饰是否突兀,面无表情地警告:“放肆,怎可直呼皇叔名讳。”

  “这件事都怪皇叔!”邓姣手握五十万两巨款宝藏,再也不用唯唯诺诺。

  当然,实际上是她已经摸清了陆骋的性格,她展露真实情绪,反而会让陆骋对她卸下防备。

  否则这小子也不会在愁得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来她院子里寻找安慰。

  “为何怪皇叔?不是皇后娘娘自己千方百计要出宫陪爹娘逛集市?皇叔没告诉你风险很大?”

  陆骋对自己布置的密道满意后,转身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右手抓住床柱,低头注视床上滚来滚去的小皇嫂:“你把你的歪理讲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邓姣停止翻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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