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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相心里却不由得皱起眉,不应该啊,他让人上上下下查了三遍,一切皆是安氏贱婢心存歹念,这才带累了姝儿。

  不过,那安家也别想好过!

  姜曦没有开口,只是手持白玉壶,倒了两杯解暑的酸梅汤:

  “梁大人请用。”

  梁相对于外面的东西很是谨慎,并没有去动,只是一错不错的看着姜曦。

  而姜曦好整以暇的喝了半杯酸梅汤后,这才轻轻开口:

  “淑妃在世时,曾提及当初皇贵妃娘娘落水之事……”

  “哼,若非那贱婢,姝儿怎会落得这半生孤苦飘零的结局!她竟有脸面在娘娘面前提起,难不成是把姝儿的痛苦当成趣儿了?”

  梁相冷声说着,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暴虐,恨不得这会儿立时出宫,将淑妃从地下挖出来鞭尸!

  姜曦只是轻轻摇了摇扇:

  “梁大人别这么大的火气,这件事本宫初闻之时,也很是震惊,原来当日只是还另有隐情呢。”

  “什么隐情?”

  梁相急急追问着,他为了这事,让安家满门殉国,可他尤觉得不够,可现在姜曦的话却犹如当头一棒。

  若是此事另有隐情,那他这些年岂不是看着害了姝儿的人,逍遥法外?

  他怎配为父?

  姜曦闻听此言,笑了笑:

  “梁大人不会以为本宫今日特意等在此处,就为了跟您知会一声这事儿吧?”

  “你想要什么?只要本相在一日,你的父兄前程无忧,朝八品,暮四品,本相自有法子!”

  梁相很是大方的说着,而姜曦却盯着梁相,一字一顿道:

  “本宫不信梁大人,正如梁大人不信本宫。兹事体大,本宫……总要确信梁大人以后是否会心甘情愿的站在本宫这边才是。”

  姜曦勾了勾唇,只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极了话本子里的丑角,看着梁相眼里憎恶的眼神。

  嗯,更像了。

  “你想要本相的把柄?”

  梁相差点儿气笑了,姜曦却气定神闲:

  “本宫倒是无妨,只是端看梁大人您怎么想了。”

  怎么想?

  是看着女儿苦受折磨的始作俑者潇洒肆意,死不瞑目,还是……忍一时之气,痛痛快快报了仇?

  梁相不由得收紧的袖中的拳头,这不是宫外,他不可能对一届宫妃动用私刑!

  可,若是他打进京都呢?

  幕僚费尽口水也没有让梁相升起的反心,却在姜曦寥寥数语中剧烈的蓬勃翻腾起来。

  “安氏满门殉国,是本相所为。”

  梁相闭了闭眼,说了一件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事,安氏已经灭门,即便玥妃知道又如何?

  “证据呢?”

  姜曦点了点桌子,梁相瞪大眼睛,目光如刀:

  “娘娘,您过了!”

  姜曦只是勾起唇角:

  “本宫只知道奇货可居,现在本宫手里的消息可是全天下独一份的,梁大人若想要,总要让本宫看到诚意才是。”

  梁相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半晌后,他这才闷声道:

  “本相追随先帝征战之时,无意间曾救下了西朔国的六皇子,如今的太子。”

  “你们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使得安家满门陷于西朔国的困阵之中,直至战死?”

  “那又如何?他的女儿害的我的女儿这辈子无法成孕,本相以牙还牙而已!”

  梁相很是不屑的说着,随后看了一眼姜曦:

  “若是娘娘受了这份罪,宁安伯想来也不会坐视吧?”

  姜曦指尖一颤,随后这才神情平静道:

  “勿以小情论家国,梁大人乃一国之相,这样

  的道理还要本宫来说吗?

  西朔国如今虽为我大渊属国,可却仍嚣张跋扈的根本原因莫过于其当初安家战败失利后,被其夺取的明珠草场!”

  梁相这会儿哪里会去想什么家家国国,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姜曦:

  “这是本相的诚意,那么娘娘的呢?”

  姜曦微微垂眸:

  “还不够。”

  “不够?”

  梁相都要气笑了,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怒焰,稍稍靠近的人都要被其灼伤,但姜曦只是眼神平静的看向梁相:

  “对。方才所有的一切,只是由梁大人亲口所言罢了,证据呢?总不能说梁大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梁大人莫不是将本宫当做三岁小儿?”

  “你!”

  梁相想要发作,可却找不到发作的理由,些女娘实在奸猾无比,可偏偏梁相已经将不该说的都说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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