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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福米已经撒欢地跑进去了,来回窝着找角度。

  “还做了地平,有排水沟?”张镇诧异,看来真的用心了。

  小白圭撅着屁股看狗窝。

  几人转悠一圈,对自己的房间都很满意。

  赵云惜期待极了。

  “大伯说,木工师傅也把家具打好了,等房子盖好就能用。”

  “那快了,就是这几天的事。”

  “暖灶酒席等下次休沐再办。”张镇心里也热乎起来。

  几人又回了老院。

  “新的来了,旧的就怎么看都缺弦儿。”

  李春容感叹。

  她之前还很舍不得。

  现在:想搬。

  张镇看了一眼柴火,见没多少就去劈柴了,要在冬天来之前,攒够一冬要用的柴火。

  张文明就挑水去。

  白圭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爹。

  李春容烧火,赵云惜在做饭,想着天冷,就爱吃口热乎的,索性做炖菜。

  五花肉切成细丁,慢火细煸,把金灿灿的油脂都炒出来,吃得时候筋道又不腻。

  当肉丁卷曲焦黄时,香味便是最浓郁的时候,加入开水,把白菜、豆腐、放进去煮。

  瞧着不大够,又放入蘑菇、面鱼儿、豆皮等,咕嘟嘟地炖着。

  “再蒸点花卷吧,五花肉我还剩下一点,剁成肉泥做成肉馅儿花卷,撒点茱萸粉,吃起来香香辣辣。”

  赵云惜弄完花卷又勾芡,想着一点点浓白的汤汁,喝着也很舒服。

  白圭闻见香味,和甜甜一左一右坐在门槛上,福米贴着两人蹲在门外,不离不弃。

  赵云惜索性先给他俩盛一碗,免得眼巴巴看着,心疼人。

  白圭捧着小碗,呲着小米牙笑,面鱼儿白白嫩嫩在乳白的汤汁中,上面飘着一层油花,闻起来香气扑鼻。

  娘亲的味道!

  香。

  他和甜甜头对着头趴在椅子上,一边吹气一边吃,又烫又香。小半碗下去,鼻尖就沁出细汗来。

  “娘,好香呀。”白圭眸子亮晶晶的,举着自己的小木碗:“娘,尝尝。”

  赵云惜低头喝了一口,确实好喝。

  “不错,很香。”

  她满意了。

  “花卷也好了,尝尝。”赵云惜给两人一人一个,让他们吃着。

  把小孩的肚子填饱了,他们不闹,大人才有空闲做别的。

  赵云惜给每人盛了一碗炖菜,再两个花卷,她吃得十分满足。

  “下回放点葫芦条,这也好吃。”李春容笑着道。

  险些都把葫芦条给忘了。

  赵云惜小脸一垮:“故意没放的,夏天的葫芦太可怕了。”

  葫芦和豆角,永远都在结,每顿都在吃,而且还吃不完,被李春容摘下来淖水晒干,收在仓库里,现在又要拿出来吃。

  “葫子等馋了再吃。”她便是拒绝。

  李春容笑了笑,没再说了,她不爱吃就算了。

  等吃完饭,天色擦黑,李春容眼疾手快地抱走甜甜,张镇一把捞过白圭,往肩头一扔,扛着就出去玩了,他难得回来一次,总要跟老兄弟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

  一灯如豆。

  赵云惜和张文明各自捧着书,各看各的。

  影子落在墙上,倒有几分欲语还休的纠缠。

  张文明觑了片刻,心中哑然,人的习惯性果然可怕,这才半年功夫,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自如的和娘子相处。

  只每每瞧见她,难免心湖颤动。

  “我去沐浴更衣。”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赵云惜点头:“去吧。”

  她接着练大字,沉迷其中,已经能察觉到个中妙处了。

  片刻后。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要回头。”男音响起。

  赵云惜听见不字时,反骨雷达自动开启,直接抬眼去看。

  瞬息又收回视线。

  就见雪□□壮的脊背微微弓着,线条流畅漂亮,男人穿着小衣,正在穿兜肚,显然不防备她转身,脊背猛然一僵,肌肉发力,露出漂亮的线条。

  这兜肚真白真结实啊。

  她想。

  抖了抖耳朵,她故作无事。

  身后目光如炬,张文明意味不明地盯着那微红的耳根。

  还真当她清心寡欲,断情绝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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