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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逛过的最夸张的商场还广阔,方休走路走得有点腿软。白双影时不时提一提此人的后衣领,省得此人东倒西歪。
可惜用处不大,方休还是时不时歪过来,小声嘟哝几声。
在悄悄抱怨灯光太亮之后,方休又问:“你说这里只有一只邪祟,那些荷官和工作人员又是什么?”
白双影:“幻影。”
看方休一头雾水地眨眼,白双影补充,“他们就像中秋厄里的行人。但欢喜厄比中秋厄强大许多,形成的幻影更加精巧。”
“这次的厄这么强啊。”方休伸出手,指尖擦过墙上的豪华壁纸。
“邪祟用不上因果。那些筹码兑换的因果,肯定被厄吞噬了。”
白双影顺口解释,“物件带执念,聚了因果便成‘厄’。厄积聚的因果越多,力量自然越强。”
方休表情眉头动了动:“那要是因果被收光了,生魂岂不是会变得没滋没味?那还怎么养你……咳,养鬼仙。”
他光见过鬼吃祭品修厄,还没见过厄和鬼抢祭品吃。工作环境简直零分,哪个厉鬼受得了这个。
白双影瞥他:“你还是先担心自己为好。”
方休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
“我坚持我的看法,要赢一场,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换掉一些熟人,然后抽一个筹码押大小。”
回到一层后,宋铮委婉地提示众人,“犯忌的风险还是太大了。”
方休笑盈盈地举手:“第一禁的‘每日必定赢一场’,只能是‘在欢喜鑫赌博赢一场’吗?”
听到这个问题,宋铮脸上露出些许怀念:“刚来这里的时候,阿清也提过这个问题。”
“我们找了些一无所有的人私下打赌,甚至押上了法器食物,故意让对方赌赢。之后也试过掰手腕之类有明确输赢的游戏。事实证明,都没用。”
“‘赢一场’就是‘在欢喜鑫用筹码赌赢一场’,没有空子可钻。”
感慨完,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这个也要收费——”
方休憋笑:“嗯嗯,这条单给你一只烧鸡。”
他并没有失望,第一条禁忌要是这么好应付,就不会有八百多人一直困在这了。
随即方休活动了一下手脚,再次走向赌大小的地方。
成松云皱起眉:“小方,你不是说不赌吗?你……”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方休冲向角落里某个身影。他绕到那人背后,干脆利落地锁住了那人的咽喉。
那个男人也是“破产者联盟”的一员,身高得有一米九。然而他面黄肌瘦,看着比宋铮他们还虚弱。
被方休偷袭时,他正坐在椅子上发呆,花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方休身体用力抵着椅背,借着自身体重,将男人牢牢勒在原位。不出几分钟,那人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安静地死了。
这一手动静不大不小,见有人轻描淡写地杀人,四周的人都是懵的。
宋铮当场吓住,他张开双臂,把俩队友鸡仔一样护在背后:“你你你这……”
方休没解释,他拿出自己的筹码,绕着尸体画了个圈,随即用目光打量四周。
果然,半分钟不到就有人赶到现场。那人身材如同铁塔,满脸戾气,一看就是祭品之一。
“小子,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那壮汉声音低沉,“现在立刻解释。”
他双臂抱在胸前,肌肉紧绷,小臂比方休的大腿还粗。
方休:“我跟他有私仇,他杀了我的人。”
壮汉皱眉:“……继续。”
“尚德宝,四十一岁,丑省籍贯。我知道他,他在外头糟蹋并且杀了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叫海珍,张海珍。那个时候她还在读研究生,她说毕业就可以结婚的。”
方休死盯着来镇场子的人,“他杀了我的人,我有仇报仇,不行吗?”
壮汉思考片刻,像是在比对记忆。最后他只是啧了声:“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就要去收拾那具尸体。
结果方休手一抹,直接把那具死尸收进了乾坤袋。
“你什么意思?”
那壮汉表情立刻沉下来,“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想杀人取肉对付禁忌,或者卖人肉给别人换筹码,可都是犯忌的!”
方休毫不示弱:“我只是想把仇人带回去碎尸万段,你凭什么管我?”
壮汉阴沉地盯了他一会儿:“我记住你了。”
方休:“您记性真好。”
壮汉气得转头就走。
宋铮第一次见到这样不管不顾的癫子:“那是厚叔的人,你……唉……”
他求助地看向方休的同伴,却发现关鹤和成松云也惊在原地,说不出话。半天,还是成松云挣扎着开口:“不是说不能伤人……”
“欺诈、强迫、伤害他人以获取筹码或筹码商品,将被视为偷窃筹码。”
方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