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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几个。

  会有“混合**病情……与**并存”的字样……

  应承心想,所以,何暻霖才会有这么多的症状。

  而“生活都不能自理”又是什么程度……

  应承想到什么。扎在心脏的东西,又往深处陷进几分。

  应承深吸一口稀薄的空气,翻到症状的页面。

  墨振声:“珩珩,你现在知道这位何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了吧。表面光鲜惑人,但他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精神障碍患者。”

  应承的视线落在那些症状上,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声音被上涌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憋闷在胸腔。

  在墨振声说这些的时候,何暻霖一直盯着应承。

  他想上前一步,靠应承近些,但给应承翻动资料的喻博凡,总是有意无意地挡在自己面前。

  而他又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何暻霖将视线转向墨振声。应承知道这些又怎么样。

  何暻霖看着墨振声,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我和应承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给他看这些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和他离婚。”

  何暻霖笑得让他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何暻霖盯着墨振声:“我死也不会和他分开的。”

  这样一张脸笑起来,俊美之气更加惑人,但他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视线高热,是掩藏不住的病态与癫狂。

  墨振声心想,何暻霖果然是情绪不可控,行为无法预知。

  墨振声沉沉地看着何暻霖:“你和珩珩领证又怎么样。这世上多的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墨振声从桌上那堆资料中抽出一页纸。这份婚后协议是从应承老屋里找到的。

  墨振声将这页纸举向何暻霖:“这是你们的结婚合约。”

  墨振声念出其中的条款:“婚姻存续一年期内,外出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要提前告之对方……在外过夜需要提前报备……一年内不能外出工作…”

  墨振声冷哼了一声,将这页纸掷在桌上:“还要我继续念吗?有哪个正常夫妻间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你这属于控制对方,到了法院,离不离婚都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何暻霖盯着桌上那页合约。短短的不过七条,这是江保山为了防止应承和周春梅有所交触,拟定的一年条款。

  只是,他怎么可能控制住应承,被控制的只能是他自己。

  何暻霖向那页纸缓步走去,拿起那页纸。

  何暻霖心想,不管怎么样,确实不应该再有这种东西存在。

  因为,他已如愿以偿,如牵线木偶般被应承牢牢操控住。

  何暻霖双手扯动,将这页纸撕成几片碎页,塞进自己嘴里,忍着口里切割的疼痛,与翻涌的强烈呕吐感,将这些碎纸从喉咙吞咽下去。

  墨振声震惊地看着何暻霖。

  这个在他面前一直冷淡的天才,现在情绪这样地失控与疯狂,墨振声有种意外,却又“果然是这样的“感觉。

  应承此时也从何暻霖的医疗卷宗上抬起头。

  在这些页面中,有他看过症状,也有他不知道的症状。

  看到何暻霖举动的应承,下意识就冲了过去。

  何暻霖还在将手里的碎纸塞进嘴里,下一刻,应承已死死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应承急促的呼吸声里,是担心而恼怒的声音:“你干什么!”

  何暻霖不能说话,眼里全是因为吞咽的疼痛带来的水气。

  他嘴里全是皱巴的纸片。纸张干裂,折痕锋利,让他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头,如同受疼般地抽搐。

  应承:“吐出来。”

  这次何暻霖没有顺从地听话,反而更用力地去咽这些纸片。

  应承不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捏何暻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一只手去掏这些碎纸。这些碎纸团潮湿,皱巴,沾着淡淡的绯色血痕。

  应承晕沉沉地想,果然,自己的视线一刻也不能从何暻霖身上移开。

  应承捏着何暻霖的下巴,将纸片从他嘴里一点点掏出。何暻霖看着就在自己身边应承,终于停止吞咽的动作,双手抬起,死死在抓在应承的背上。

  突出其来的发展,一时间连空气都停滞下来。

  墨振声不动声色,看着这个发展。

  喻博凡则呆呆的。

  近在咫尺的他,看到何暻霖抓在应承背上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发白,但却不停地哆嗦着。

  同样发着抖的还有应承。

  不论是他捏着何暻霖下巴的手,还是取纸片的手都很稳定,但身体却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喻博凡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应承将最后一片纸从何暻霖嘴里掏出,上面依然沾着被割破口舌留下的鲜红血痕。

  默然了一会儿的墨振声,此时声音传了过来:“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了吧。”

  那个一直憋闷着的强烈情绪,此时汹涌着,冲破一直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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