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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睛:“可是你问他,他会告诉你他十二岁的时候,将他继母从楼上推了下来,差点让她流产。”

  墨振声的目光从应承,转向何暻霖:“因为这事,你被何建深关了起来。你为了出逃,又将玻璃杯打碎,把家佣刺伤,送到了医院。你爸气得把你抽到几天都不能上学。当时的请假条是怎么写来着……”

  墨振声看向喻博凡:“骑马摔伤,是不是?”

  喻博凡点头。

  应承的心跳,这一刻像是停顿下来。

  同时,被扎进了什么尖利的东西。

  像是为了印证这一切,喻博凡将桌上的一份资料拿了下来,并且抽了出来,放在应承面前。

  喻博凡:“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这里面有周夫人的产检病历,还是家佣的问诊记录……”

  墨振声看着何暻霖,那双惯于施压的眼睛里,此刻,流露出真实的态度。

  不喜、嫌弃,以及复杂的忌惮,想要摧毁的冲动。

  墨振声低沉而缓慢地说:“癫狂、病态、一身戾气,不可控,不正常……他天天在吃药,你不会不知道。可他什么病,你清楚吗?”

  何暻霖心想,难怪墨振声让自己过来,他是做足了一切准备,在这里等着自己。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那又怎样我爱他……

  应承并没有去去接喻博凡递过来的资料, 喻博凡便拿着给他看。只是,应承略过周春梅与家佣的记录,视线落在那张请假条上。

  “因马术练习, 不慎跌落,导致身体各处受伤……”

  各处受伤……所以, 何暻霖是被抽到遍体鳞伤的地步吗。

  应承的喉咙被堵住。

  墨振声的声音依然缓慢而持续地传来:“父母离异时本来把他判给了生母方,但他乖张,不服管教, 不过一年, 又被生母嫌弃送回了何家。”

  一旁的喻博凡,对应承翻动着这些资料。

  这里并不是何暻霖的全部经历,却是他最不堪的一部分。

  墨振声:“他这次回国, 也并不是因为他收敛了心性,他表面打理何氏投资, 实际做着对亲生父亲背后捅刀的事。因为他, 何建深被迫卖了旗下子公司, 因为他的设计,资金断裂到无力还贷………”

  墨振声再次对何暻霖作出判词:“薄情寡义……睚眦必报……”

  墨振声说到这里,呵笑了声:“不过,这些行为,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一直都有病, 这些过激的行为可能是本性,也可能是他的病情所驱使。”

  应承看到另一张请假条。上面写着, 何暻霖因突发感冒,不能参加接下来两天的中考。

  应承再次觉得胸膛里的呼吸不够。

  应承不由心想,他要知道何暻霖所有的事。

  墨振声的目光落在何暻霖身上。

  和他在投资领域表现出来的天才与敏锐相反,他不健全的精神上, 脆弱,甚至不堪一击。

  此时,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应承,毫无反击之力。

  墨振声:“毕竟,对于一名有着严重精神疾病的人,不能太苛求什么。就像在国外留学时,他也一样的不可控,把同班同学掐到昏迷,被紧急送往医院。这事,他当然也不会对你提及……何先生在海外的生活也很精彩。无论是投资领域,还是个人生活。”

  何暻霖看着应承,想要辩解,那是因为那人总是在上学路上拦住自己,摸自己的脸……

  但只要一开口,他就无法掩饰自己的哆嗦。

  应承的目光落在一个最厚的卷宗上。上面写着何暻霖的名字与病历的字样。

  喻博凡将这些卷宗摆到应承的眼前。

  墨振声心想,应承更在意的是这些病情。

  这些都是他让人黑进陈树林的电脑才找到的资料。

  陈树林一直都是何暻霖的主治医生,对他的症状记录详尽,按着时间如同档案一样排列着。

  墨振声:“从十四岁起,他就在看心理医生,一直到现在。最严重的时候……他两个月没有出门,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

  何暻霖想,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应承面前已毫无保留,丑态毕露。但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以为到了最后一层,但最后一层下面还有一层…

  何暻霖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不要看。”

  应承看向何暻霖。

  他双手紧攥着,衣服浓黑,低低的声音里是哀求语气。整张脸是毫无血色的样子。

  应承深深看了何暻霖一眼,便继续翻动卷宗。

  他现在即便不看,但迟早还是要看。

  应承现在知道,墨振声就是为了给他看这些,才带他过来的。

  在应承翻动卷宗的时候,何暻霖是深陷绝望的样子。

  墨振声:“精神障碍会有这种多症状,我也才知道………”

  厚厚的几本,应承一时半会儿并不能看到什么,他的目光只停留在一些诊断上。

  但这些诊断名字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而是每个时期都不同。有时诊断是一个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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