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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少司命!虽然方澄确实有经验,但您不会真的信了方澄的那番鬼话吧?!”

  谢逢川将蓝色小花轻轻放在手心,轻抬起薄而窄的眼皮,不满的盯着韩凤,“如何可能?本司命像是会听信那番言论的人吗?”

  “那就好。”韩凤长呼一口气。

  毕竟谢逢川目前没有拆穿元祈,一是为了查出元祈的动机,二是为了拿走元祈手中的幽冥灵灯。

  因为幽冥灵灯对谢逢川今后一统九州的计划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他道:“那咱们什么时候拿回幽冥灵灯?”

  可谢逢川却用指腹碰了碰小蓝花的花瓣,见韩凤还在一边盯着他,冷着脸沉声道:“不急。”

  “为何不急?”

  “灯芯已在本司命手中,有何可急?”

  “可属下却觉得,元祈有些狡猾啊,要是他是不小心把灯芯送给您,之后后悔了想偷回去怎么办?”

  可客栈里却响起茶盖重重落在茶盏上的声音。

  谢逢川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水,他很是凌冽的盯着韩凤,“如何能?这灯芯是他亲手送给本司命的,还能有假不成?”

  韩凤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少司命,属下也是担心您被方澄那番话影响,误了正事可就糟糕了。”

  谢逢川却轻嗤道:“你可是在质疑本司命的智商?”

  “属下不敢。”

  “本司命并不喜欢元祈,自不会被方澄的一番胡言乱语影响。”但谢逢川却又微微抬着锋利的下颌,质问道:“况且,韩凤,本司命问你,你可曾娶妻?可有过心仪的对象?”

  打了三十年光棍的韩凤老脸一红,回道:“没有。”

  谢逢川撩起薄而窄的眼皮,那黑曜石的瞳孔竟露出了一股微不可闻的得意之色。

  “那便是了。“谢逢川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中的小蓝花,甚至抬起眼眸,有些同情的看着韩凤道:“在这方面,本司命或许比你有经验,又如何会被元祈蒙骗?又如何能误了正事?”

  韩凤:“…”

  韩凤:“???”

  韩凤哑口无言。

  什么?!少司命竟然说经验比他多!

  他至少还看过一些情啊爱啊的小说,可少司命却只接触过枯涩难懂的典则法度,甚至连两只小兔子叠在一起,他都觉得人家是在打架。

  怎么就比他有经验的了?若非要说哪方面经验比他多。

  被骗的经验比他多,那倒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道:“既然如此,那拿回幽冥灵灯的事?”

  可谢逢川却抬起薄而窄的眼皮,似乎不满他总是提幽冥灵灯一事,有些阴鸷的盯着他,冷冷道:“此事你不用再管,本司命自有分寸。”

  ….

  七日后,历练结束,谢逢川和天机长老带着弟子重回云隐宗。

  虽然元祈已经确信谢逢川不再怀疑他,可偶尔还是能感受到谢逢川偶尔会用阴沉如水的目光看着他。

  秋盼三说,是因为他的功课太差的缘故,才惹得少司命总是盯着他看。

  可元祈也不想啊,他又没学过古文。

  而且不知为何,自从历练结束后,在原本的修学基础上,他多了许多要看的书,且还都是他曾经和谢逢川被困在秘境时所看的那些天阙宗规训。

  甚至还加了一些司命守则之类的书,里面详细概括了身为少司命应尽的职责。

  甚至还写了若是司命要突破情劫,迎娶司命夫人要经历如何如何的磨难。

  元祈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一点都不想学,可每次谢逢川都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似乎他能将这些书施舍给元祈,有多么大度似的。

  元祈也问过谢逢川,为什么只有他要学这些东西,其他弟子却不用学。

  可谢逢川却冷冰冰的说他不知好歹,还说他资质太差,自要多学一点。

  元祈一头雾水,又气又委屈,可寄人篱下,他又不敢发作。

  只能希望早日能将灯芯拿回来,离开云隐宗。

  不过他本以为谢逢川会将蓝色小花丢在客栈里,可没想到他偷偷观察到,谢逢川离开云深城的最后一日,竟然把他送的蓝色小花放进了芥子袋里。

  这可就不好偷了。

  ….

  云隐宗漏风的小宿舍里,破了大洞的书桌上,多了一个木头制的仓鼠轮。

  摇曳的烛火照亮了元祈的下半张脸,他红着眼睛,委屈的写着谢逢川留下的课业。

  为什么别人都写一份,他要写两份?

  而他面前的木质仓鼠轮上,有个圆滚滚的锦毛鼠正在上面不停跑步。

  小锦毛鼠跑得气喘吁吁,小眼睛发红,雪白的毛发都被汗水湿透了。

  跑完步,小锦毛鼠又跑到桌子的另一头,两只小爪子举着比它还重的石板,哼哧哼哧上下举铁,睁着小眼睛看着他伤心的主人。

  锦毛鼠安慰道:“主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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