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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她木着脸看回去:“不可以。你这个面具哪里还能看出你是谁,赶紧的,别墨迹。”
聂云间:……聂云间召来佩剑,顾不得许多直接拎起冲过来的封赤练,以极快的速度逃离。
封赤练一边紧紧揪着聂云间的衣服,一边辨别脚下飞速而过的场景,她急忙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那边,去那边。”
聂云间停了停,有些犹豫,封赤练急忙去拍聂云间的手臂:“快点,等会人追上来了,师兄也不想被人看到吧?”
聂云间面色更沉了,他冷着脸往封赤练指的方向而去。
只是被人瞧见还好,可他顶着小师兄的身份,若是那些人知晓“小师兄”做了这等事……
思及此,他面色又是一沉,在他的身体里魔气开始汹涌。
想杀人。
他看向封赤练细白的脖颈。
封赤练全然没有察觉,她不停地指挥聂云间绕了好几个弯才将身后一群光着膀子的体修甩掉。
甩掉的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气:“好险。”
她将聂云间飘到自己面前的头发扒开,再次拍了拍聂云间的手:“师兄,我们可以着陆了。”
聂云间没有动静。
封赤练疑惑回头,猝不及防直接埋进了这人胸膛,她疑惑抬头,这人的脸也近在迟尺,她才反应过来,她几乎是被聂云间抱在身前,他的手还横在她腰间。
他不是不接受别人靠近吗?这也太近了!
聂云间也发觉此刻两人太近了,洁癖来得后知后觉,他下意识将封赤练推开。
封赤练一个躲避不及,直接被推下了剑。
聂云间回神,伸手去捞,没捞到。
封赤练:……
聂云间站在剑上看着人直直掉落,始终没有反应。
封赤练:……你大爷的!
封赤练闭眼准备迎接从高处掉在地上的剧痛,但剧痛没有来临。
有一只手横亘在她腰间,从腰部的位置生生将她拎起,她睁开眼,只能看到地面和某人的腿。
不仅如此,除了腰她其他可能能与这人接触的地方都悬空了,她现在大概也许是被非常嫌弃地,像小狗一样被拎着。
封赤练:……
她气不打一处来:“聂云间!”
陡然听到自己名字的聂云间愣了愣,他将人放下:“你叫我什么?”
封赤练鼓着腮帮子,跳起来要去撞聂云间的头,却因为身量不足没撞到头,只堪堪撞到下巴。
她更加生气,一把揪住聂云间的衣领把人拉低。
“你要是不想救我就别救我,我摔死也是我的事,你为什么非得玩我一下?非得让我体验一下高空坠落?”
被硬生生往下拉的聂云间继续重复:“你叫我什么?”
封赤练要气晕了:“聂云间,聂云间,聂云间,聂云间!你这人什么毛病?自己叫啥都忘了?”
聂云间扯着封赤练的后领把人扯到一边,他没有理会封赤练的跳脚,只捂住自己的心口。
魔气再次汹涌了,却不是杀欲。
聂云间……他生来父母双亡,只有一枚刻着聂云间二字的玉牌跟在他身边,他于是喊自己聂云间。
却从没有人这么喊过他。
为数不多知道他名讳的人,也只会喊另一个的名字。
封赤练一巴掌拍在聂云间肩上:“你傻掉了?”
被强行拉回思绪的聂云间:……
他:“没有。”
封赤练不高兴:“那你怎么不说话。”
他:“不想说。”
封赤练更加不高兴:“不行,你今天得给我当一整天的飞剑车夫,我说去哪你就得带我去哪,不然我就——”
“好。”
嗯?
封赤练愣住,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忍不住得寸进尺:“那三天?”
“好。”
封赤练傻眼,什么情况?
她忍不住再加:“那……七天?”
聂云间揪着封赤练的后领提着人走:“不要得寸进尺。”
封赤练遗憾:“好吧。”
她指了一个方向:“走这边,飞剑车夫。”
他从储物戒拿出一把从未示人的,灰扑扑的剑。
封赤练重新笑起来,她轻巧站上去,并拿出一巨大横幅,上方正写着。
“我乃青峰江松亲传弟子仆从,所为皆奉他令。”
横幅挂在了剑尾,串许一串的里衣被她拿在手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