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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投向院中。
乔智看着温竹君给他的雪人戴上帽子,还把手套拿出来,套在雪人的树枝手臂上,又拿来胭脂涂脸,高兴一边蹦一边鼓掌。
“表嫂,你真厉害,雪人真好看,”他依恋地一把抱住温竹君,还亲亲她的脸,“我好喜欢你呀。”
温竹君也笑眯眯地亲亲他冻红的小脸,摸摸他的头,“乔智开心吗?”
乔智头点啊点,开心溢于言表。
霍云霄在一边看得眼红,不高兴道:“哎,我帮你把雪人的头搓圆,你怎么不说一句喜欢我呢?”
乔智缩在温竹君怀里,嗫喏道:“我也喜欢表哥。”
霍云霄:“……”
果然,长成这个样子,跟李丰念一样讨人厌。
堆完雪人,丫头过来说午食摆好了,几人便纷纷起身。
霍云霄看乔智一直粘着温竹君,心里气不过,故意伸了下脚——
“扑通”一声,乔智摔了个狗吃屎,整张脸都埋进了脚踝深的雪里,一抬头,眉毛都白了。
温竹君看他一张嘴就嚎,赶紧蹲下身哄人。
“霍云霄,你要死啊?”乔楠就跟在霍云霄身后呢,亲眼看着他伸腿,气得朝他肩膀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个混小子,我揍死你……”
霍云霄身上带伤,痛得嗷嗷叫,还不服气,一边窜一边叫。
“姨母,你现在就疼那个臭小子,一点也不疼我了……”
乔楠甩巴掌毫不手软,“疼你,我疼你,臭小子,我一定疼你……”
温竹君:“……”
午食刚过,门房那边就说东宫送来不少东西。
温竹君一看,有伤药,有补品,还有些首饰跟布匹,应该是给他们夫妻俩的安慰品。
看来,太子很看重霍云霄,就不知这里面是师兄弟情谊,还是其他。
她不禁扭头看霍云霄,这厮还愤愤不平,无知无觉呢,不由眯了眯眼。
养了两天伤,霍云霄身上泡过药汤后,倒是没那么痛了,但他的脸依旧肿,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滑稽。
温竹君知道他尴尬,想着让他留在家算了,结果他磨磨蹭蹭地,还是跟着上了马车。
“你回娘家,我不陪着,旁人还以为我们夫妻怎么了呢。”霍云霄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振振有词。
既然这么说了,温竹君就随他去。
安平侯府众人看到霍云霄的时候,都愣住了。
温春果更是一脸疑惑,“三姐夫,你怎么了?”
霍云霄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板着脸,一言不发。
夫人看到霍云霄的时候,也愣住了,但她涵养好,很快便面色如常。
“还想着要不要推迟几天,这雪一下,就没个停的时候。”
温竹君
屈膝行礼,笑道:“左右是在马车里,也不会受冻,母亲,您瞧着怎么清减了些?”
夫人亲昵地牵起她的手,又招呼安平侯将女婿带走。
“天儿有些冷,身上都烘软了,就没什么胃口。”
“正好,”温竹君道:“范老三您还记得吧?做得一手好泡菜,我今儿给您带了些,肯定开胃。”
“好好好,你总是这么贴心,”夫人笑得柔和,“那也是你琢磨的吧?我记得味儿确实不错,跟府里的还真不一样,你一说,我还有点想吃了呢。”
大家半真半假地寒暄,真情假意掺杂,就这么进了屋,屋里暖融融的,刚落在头上的雪花立刻就化成了水,挂在了发丝上。
“在武安侯府可还好?”夫人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温竹君有事儿要说,“是不是那个老嬷嬷难对付?”
温竹君把事儿略略说了些,“不是多难对付的人,就是怕沾手。”
夫人连连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极温和。
“你做的很好,那老嬷嬷是云霄亲娘身边伺候的,云霄的母亲走的也早,虽说有个姨母,但不少日子是这个老嬷嬷撑着的,感情非同一般,其中又有恩义在,还掌了多年的家,比真婆婆还难相处,你已经有法子了?”
温竹君觉得跟夫人说话就是方便。
“母亲,除了铺面的事儿,还有件事儿需要您帮忙。”
夫人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霍云霄被老丈人拉着,一群男人围着问,只能吞吞吐吐说自己被打了,但死也不肯说是被谁打的。
好不容易捱到温竹君过来,他愁苦的脸瞬间展开了,像是苦苦等待主人的小狗儿。
“我陪你去瞧瞧姨娘吧。”
安平侯看着小夫妻的背影,眯了眯眼,碰了碰最聪明的大儿子的胳膊。
“你觉得是谁打的?他这样都能被打成猪头,对方能是谁?”
温春辉摸了摸下巴,一脸兴味,“听他含含糊糊的,但也能听出不是一个人,而且这事儿根本没传出来,他自己也不肯说,说明打他的人,身份定然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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