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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白照影没经历过,不懂。
现在完全懂了,不想明天吃早饭时,又瞧见所有人都低头抿嘴偷笑自己。
他知道那种笑里有藏不住的揶揄,可他不想下令,不准人笑,当个满身架子的严肃王妃。
白照影计较清楚利害,错开被褥弄脏的地方,在床面收了收腿:“早晨洗。揭开上面那层,底下应该还没什么污渍,先将就着睡一睡。”
萧烬安暗笑,动手去揭床单。
白照影歪头,心说这人竟然如此听话?让洗就洗,让不洗就不洗?
凭他对大魔王的了解,萧烬安才不会那么容易就乖。
白照影于是探身过去戳他,想看看能不能戳出什么坏主意。
可养尊处优的大魔王萧烬安,还真就连亵衣都没裹,带着浑身热意挪到床角,伸手探进床缝,去寻觅被单的边缘。
白照影觑着萧烬安的背影,心头毛茸茸地撞了撞。
这时白照影忽然迟钝地反应过来,今晚临睡前,那种积郁在胸口的燥热感缓解了许多,他深呼吸几口,气息顺畅舒服。
萧烬安一回来就做这个,也许不全是他坏,原因兴许也在自己,身体睡着时发作了药性。
白照影有点惭愧了。
揪揪萧烬安后背的衣服,床单只才撤下半边来。萧烬安做事利落,做家务时手却挺笨的。
“夫君。”
“嗯?”
“明天还要早朝,睡不了多久,要不然,床单你就别洗——唔……”
那话语的尾音全被萧烬安吞下!
他不知触动了萧烬安什么开关,大魔王再度发作。
白照影坐不住,身子又被按倒,夜幕里瞳孔映出个英俊又黑压压的,萧烬安的宽阔身影。
而这次绝非因为迷尘醉。
他的药性早已经舒缓了,萧烬安却不管这些,滚烫坚定地再次侵入,刚撤下半边的被褥,剩下另半边兢兢业业地,继续发挥着作用。
被褥它已经被弄脏了,总归是要洗的。
萧烬安便不吝于将这床被褥利用得更彻底。
直到天光逐渐擦亮时,白照影方才在满床狼藉中被放过,人已从解完药性的浑身轻松,变成了渗透进骨子里的筋疲力尽,嗓音也哑透了。
就连想瞪大魔王一眼,白照影都做不到,眼尾绯红,他瞪视得很没有力气。
这反而助长了始作俑者的气焰。
大魔王这回真正撤下床单,扔进衣笼,起身把夜里弄乱的卧房收拾得差不多妥当,穿上他飞鱼服又预备要走。
令人不得不怀疑,昨晚他急匆匆返回王府,是不是就只为那个的?
白照影咬唇。
霎时又从快活的余韵,变成难言的委屈。
虽然发生关系的起初,是为了解除药性,今后恐怕还得继续。
可他觉得自己愿意同房,付出的是心。
要是萧烬安完全没动心,那之前的几回,就是为了解除迷尘醉,之后的便全是为了享受,享受自己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满足和欢愉。
郡王妃,他的妻子,理论上说,这该属于白照影的服务范围。
毕竟萧烬安没尝过滋味,现在食髓知味。
萧烬安过了年二十二岁,比自己大一些。对方处于全盛状态,是男人平生若干年中,最为血气方刚的年纪。
男人面上再冷,想必也敌不过本能。
然而。
身心不同步,这样的情事,他会觉得卑微……
白照影突然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白照影在被子里抽噎,哭泣声溢满整张架子床。
他也不想这么敏感的。
可是他忍不住。
因为喜欢上不会回应的人,开启了无法掌控的感情,他被这种失控感压得喘不过气,白照影拉高被子,藏起越来越难以收束的声音。
人跟被子却一起悬空。
他隔着乱糟糟的被子,听见萧烬安的脚步。
视线照进了光,他被萧烬安扒拉开,对方让自己半靠着,腾出一只手擦他湿漉漉的眼睛。
“昨晚弄疼你了?”
“……”
这个姿势,白照影正好能埋头扎到大魔王的颈窝,嗅到暖洋洋的雪松味。
气息刺激泪腺,更加止不住分泌眼泪。
白照影小脸不肯抬起来,知道自己样子狼狈,将萧烬安飞鱼服领口打湿两小片。
可他也许自己都不清楚,他现在是副“快来哄我呀”的样子,看似在闹,实则像在撒娇。
他不知晓自己只是想引起萧烬安的注意。
被人抱起来,整了整姿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