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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木无的爱,也许不长久。他终究是帝王,你要为自己留后手。”阿七盯着他,说:“主人……”
湛月清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不会的,你别总怀疑他。”
阿七无奈了,蔫了,抬手捂住脑袋,“好吧,那你要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什么事?要我当你养在春兰楼里见不得人的情夫,还是□大□好的全自动玩具?”
湛月清捂住耳朵,愕然的看着他:“到底谁说话直白啊!”
“谁叫你躺0呢。”阿七挑眉,“不然我就说我变成q趣娃娃了。”
湛月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要你辅助谈槐燃,胜了这场仗。”
阿七一顿,却是早有预料,“我只能说尽力。我干扰不了本来的结局。”
那不就还是死暴君?湛月清皱眉,气得站起来了,“那要你有什么用?”
阿七一哽,“不,我的意思不是原来那个结局,而是有了你以后的结局——原来的结局里你又不叫这个名字。”
换而言之,他们都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他只能尽己所能,帮助谈槐燃。
湛月清抬手按了按眉心,“罢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是要和他一起去的。”
“……我觉得你首要担心的是,谈槐燃不会让你上前线,而且他不见得会信任我。”阿七看着他,“他的性格,你知道的。”
湛月清微微一笑,“我偷偷去不就好了?”
……
谈槐燃觉得最近湛月清安分的有点可怕,让他想起以前养猫的时候,三分钟不见猫,猫已经把他的电脑摔了个稀巴烂。
帝王御驾亲征要准备的事情极多,先是祭祀祈祷,后又要在帝京长街上游行。
待他终于有了时间,去药局看湛月清时,才发现是自己冤枉湛月清了。
他没有捣乱,只是在熟悉药局的人、处理药局的事。
“这个药的材质不对,”药局里,湛月清身边围了一群人,看上去是杏林院的学生,“正常晒干的情况下,它摸起来不是这种润的,是干的……”
“那它是怎么了呢?”有学生疑惑的问。
湛月清轻笑一声,却将那一桶药材都拎了起来,放到了桌面上,又捏出几棵药材,掰开——
“你看,里面是有水的,这东西不能泡,如果泡了会损害药效,也会影响称重……”
“原来如此!”
众人受教。
“怎么杏林院的学生也来这里了。”
一道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湛月清转过头,是谈槐燃来了,他本能的放了手里的东西,看向了他。
有学生眼尖的看到湛月清耳朵红了,心中纳罕是何人让他露出如此神色,忍不住扭头一看,却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参加陛下。”
天色渐晚,谈槐燃却心情很好,抬手示意平身。
“戌时了,都回去吧。”湛月清下了令,扫了眼那些跪着的、微微颤栗的学生们,心中忍不住怜爱了,“明日再来。”
众人散了,堂中很快只剩他们两人。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湛月清无比自然的凑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来看看你这几天怎么没去找我。”谈槐燃抱紧他,神色柔了下来。
他今日穿了身暗蓝色勾银绘龙袍,如此软下神色,锐利的眉眼一松,眉目间多了几分温柔。
是只对着湛月清才有的神色。
按理来说,湛月清看了他这么久,该腻的,可现在他瞧着谈槐燃,却是越看越喜欢,道:“这不是忙着药局的事吗?而且早朝见过你了呀,怎么能说没去找你呢。”
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个护身符,“明天你要去前线了……把这个带上吧。”
护身符是暗红色的,上面不知道绣了个猫还是兔子,还有几句大抵是保平安的佛语,但有些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具体字迹。
湛月清的字总是乱七八糟的。
谈槐燃接了过来,摸着上面粗粝的针脚,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可脑海里却闪过了湛月清在烛下一针一线缝东西、又时不时被扎到的样子,他心里一暖,微微低身。
“这绣的是什么字?”谈槐燃埋在他肩上,侧头,说话时的气息都落在了湛月清耳畔,弄得他耳朵更红了。
“不告诉你,等成亲那天再告诉你。”湛月清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你会凯旋的,对吗?”
“当然,”谈槐燃说着,把他抱了起来,低哑着声音说:“我会带着雁西王的头颅来娶你。”
他说这话时目光全在湛月清身上,看上去专情又认真。
湛月清没忍住笑了,“谁要雁西王的头颅?老男人丑死了,我才不要。”
雁西王已有五十岁,和他相比当然是老。
夜色渐深,乌黑的夜中难得的挂了一轮圆月,没有下雪。
月光如盐撒了一地,为两人的身影渡上一层银色光辉。
谈槐燃抱着自己的月亮,上了马车,转到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