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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呢?为什么突然这样?”
助理为难道:“医生说没检查到外伤,小姐也没有基础病,可能是长时间休息不够,情绪起伏过大才导致的意外事件。”
“情绪起伏过大?难道文欣姐恐高?”
“没听说过呀。”显然,助理也很疑惑。
闻时穆揉着额角走出来,戾气很重道:“她非要去拍限制级电影,跟经纪人吵架了。”
云依斐震惊:“限、限制级?!”
闻时穆眼睛转向她,“我想喝汤。”
这话题转得太快,云依斐迟钝点头:“喝吧,可以一起,我带了很多。”
云依斐、闻时穆以及董助理,三个人把罗世华煲了一晚上的汤分着喝了。
董助理赞不绝口:“太香了太香了!”
闻时穆很欠地端着碗,去文欣面前揭开她的面罩晃了晃,“闻闻,也算是喝到了。”
文欣虽然没说话,但是那双瞪着闻时穆喷火的眼睛已然生机勃勃。
云依斐彻底放心,还能瞪人,看来确实没留什么后遗症。
脑出血这种急病,有现在这样的结果,真是幸运值点满了。
“昨天文欣经纪人说那部电影的时候还提到了你,”闻时穆对云依斐道,“叫《裙底风光》,知道吗?”
云依斐讶异地看向文欣:“你想拍这片子?”
文欣傲慢地挑了挑眉,视线转到了窗外,像是在说“我就想拍,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是什么片子?”闻时穆问。
“是一个……”云依斐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简略道:“女孩被各种人猥亵长大,后来把这些人都杀了的故事。”
听见这两个字眼,闻时穆咽下口中最后一口汤,眼神复杂地看向文欣。
半晌,他叹气,“那就拍吧。”
云依斐激动起身:“这怎么行!那片子很毁人的,我经纪人都不让我拍!”
前世拍这部片子的女艺人用了四五年才建立起新人设,要是文欣拍了,不是自我摧毁以前的努力吗?!
“她想拍就让她拍。”
病床上的文欣笑眯了眼睛。
云依斐恍惚觉得,闻时穆不像弟弟,像个可以为文欣摆平一切的哥哥。
今年的春晚比以往获得了更多关注。
原因之一,是请了年轻一代最顶尖导演湛于梁;之二,便是今年的节目单也十分符合年轻人的口味。
开场既有华国沉积多年的大国风范,又不沉重老气,小品不再处处上价值,重回搏人一笑的初心,反而让处处透露的正向价值观更深入人心。
这其中少不了湛于梁把控大方向的功劳,他的身价再次水涨船高。
而云依斐在小品中饰演的“为社畜实现愿望的仙女”角色,多多少少跟之前百科为她营销的“山里飞出的仙女”重合,给大众加深了她的出尘印象。
商业价值是上来了,但云依斐在面对粉丝时却更心虚了。
她本人跟人设差距越大,她就越心虚。
天知道,她跟仙女一点儿不沾边,她只是个会利用自己一切优势向上爬的普通人。
春晚结束后,云依斐准备进组《人鱼之海》。
不过临出发的前两天,忽然被兔子导演通知要补拍几个《冰雪佳人》的镜头。
《冰雪佳人》剪辑完发现有几处剧情衔接不通畅,只能找人回去补镜头。
云依斐琢磨了一下,叫湛于梁跟她一起去了。
祖国最北部,纷扬的大雪未曾停歇。
黄小姐穿着细高跟黑丝袜,外面套了一件毛茸茸的大皮草,蜷缩着肩膀,快步走到面包车前。
面包车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她用力拉开车门,一次不开,两次不开,她的动作越发粗鲁,车顶的雪被震落,可她还是不死心,一次一次地去开车门。
她的丈夫追上来,拽住她的手臂,“够了。我不会带你去的。”
黄小姐通红的眼眶里都是恨意:“凭什么?你宁愿带那个小婊子发财,也不肯把生意交给我?”
她丈夫强制抓着她的领子把她按在车上,“这么粘人,你他妈犯骚了是不是?”
作势就要亲下来。
湛于梁抢过北极兔手上的喇叭,“卡!”
片场几十双眼睛同时向他看过来。
湛于梁面不改色心不跳:“逻辑有问题。”
北极兔别有深意地看了云依斐一眼,赞同道:“确实。重来,改成把黄小姐丢出去。”
云依斐便和对手戏演员重新演了一遍。
云依斐饰演的黄小姐被抓着领子扔到雪地里,男人蹲下掐住她的下巴,爆粗口道:“妈的,你懂个屁啊,穿这么骚,过去勾引男人吗?”
黄小姐恨恨地盯着他:“呸,你不带我去,我立马就去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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