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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车马行宁泠就直接说出城西码头,天色尚早,车马行的人还不多。

  店主马上爽快地安排了马车和驭手。

  到了码头,宁泠背着包裹下车,潮湿微凉的风扑面而来。

  宁泠嗅到的却是自由的味道。

  虽然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是码头已经人头攒动,卸货的上货的,还有等着渡船的。

  还有许多小摊贩卖各种早点,各种美味的香气飘散在空中,热腾腾的烟雾缓缓升起。

  宁泠置身于中,这一刻她才是个鲜活的人。

  宁泠寻找着去叙州的船只。

  “去扬州的船快要开咯,要去的快来。”彼此起伏的吆喝声。

  没花太多时间,宁泠就找到了去叙州的船只。

  “两贯钱。”发现宁泠上船,船夫头也不抬说道:“还有路引拿出来。”

  宁泠知道他没虚抬价格,爽快地给了。接着宁泠将卖身契拿去来,船夫大多不识字,她着重指了指侯府的印章。

  “原来是侯府的贵客啊。”船夫态度

  变得热情。

  宁泠只笑着点点头,就进了船舱内坐着,静待开船。

  按照她下得香粉量来算,只要不出意外,裴铉怎么也要到午时才醒。

  那时她都到了叙州,到了叙州她可以想办法弄份路引,接着逃之夭夭。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船上的人满了,船夫吆喝道:“出发咯。”

  看着离盛安城越来越远,宁泠的心情越发放松,嘴角上扬。

  宁泠下船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快到午时了。

  侯府内,紫叶面色着急地站在屋外,她总感觉不对劲。

  以往侯爷甚少睡懒觉,也甚少睡到午时还不起。

  而且昨夜只在唤玉兰前叫了一次水,以往休沐无事不可能只叫一次水的。

  但她又不敢擅自打扰了侯爷,说不定宁泠的安神香让侯爷多睡了会。

  恰好此时林韦德走来,有事要汇报。

  见紫叶神情焦急,问了一嘴。

  紫叶如同见了救星,连忙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

  林韦德听了后一沉思,轻叩门扇:“侯爷,侯爷?”

  连唤几声,里面都无人响应,林韦德眉头紧蹙,不再迟疑猛地推开门。

  紫叶跟在他身后进入,室内的熏香味很重。

  多闻了会,紫叶感觉困意上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林韦德快步上前,首先见到的是倒在地毯上,盖着被子的一位陌生女子。

  他心里咯噔一声,那宁泠呢?

  接着又步履匆匆掀开珠帘,见裴铉神情安稳,独自沉睡于罗汉床上。

  他加大声量喊道:“侯爷,侯爷。”

  裴铉还是没醒,林韦德眉头皱得更深,看着旁边的香炉寥寥升起香烟。

  他察觉不对,又发觉身后紫叶似乎困倦得很。

  林韦德立马熄了香炉,打开室内所有的门窗。

  他对紫叶吩咐道:“你去偏房,府里找找宁泠。”

  这话瞬间惊醒了紫叶,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接着他回到裴铉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还是没反应。

  他思考着要不要去请太医,忽地瞥见桌子上有剩下的茶水。

  他毫不迟疑地拿起茶水,哗啦一下全部泼在裴铉脸上。

  裴铉不悦地醒来,他本来睡得香甜。

  却忽然感到冷水泼在他脸上,他面色凌厉地望着林韦德:“不想活了?”

  敢往他脸上泼水。

  林韦德立马请罪:“侯爷,已经午时了。宁姑娘好像又跑了。”

  后半句说出,室内鸦雀无声。

  裴铉的桃花眼阴鸷,四周散发着戾气。

  他修长的手指揉揉太阳穴,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

  “这香粉似乎有问题。”见自家主子已经清醒,林韦德说出自己的猜想。

  紫叶命人先是将争晖院上下找了一遍,发现没人,而且偏房还发现宁泠的首饰等物。

  她前来禀报:“侯爷,争晖院没人,她随身带的首饰在偏房。”

  裴铉起身,修长的身躯来到玉兰面前。

  “弄醒。”他面色阴沉。

  林韦德又泼了一茶水下去,玉兰悠悠转转地醒来。

  十分迷茫看着众人。

  “你为何在此?”紫叶厉声问道。

  玉兰吓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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