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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几乎没有度数的甜蜜软饮,心里却像是掺了苦咖啡,五味杂陈间,摸不清自己的心,更像是醉了,生出了一个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她想要更深刻洞见这个男人人生的复杂性。

  不为人知的夜晚,恰到好处的氛围,诉说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理想。

  谢开昀忽然问她:“Crystal,你以后是想成为调香师吗?”

  十八岁的少女柳朝音天真又骄傲:“对!我以后要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调香师!”

  你说我很著名,那我就要做这世界上一等一的名女人!

  不是著名企业家柳盛鸿和著名歌星宴琼华著名的小女儿,而是著名的世界顶级调香师Crystal Liu!

  谢开昀看着她,眼尾微微扬起,片刻,看向落地窗外,大雨冲刷着街道,街对面是H集团最新的广告橱窗,柔光灯箱映着法国丽人的香水广告,正是深夜,一辆垃圾车驶过,那旖旎的广告似乎也成了可以随意丢弃的过去式产物。

  他没有收回视线,忽然开口。

  “那你信不信,我以后将你设计的香水摆进全世界最奢华的商厦。”

  男人说的话大多不可信。

  但谢开昀就是有这种魅力,即使身无分文,也能让人无比信服他狂赚三百亿的商业空谈。

  柳朝音不信空谈,但信自己的心,她幽幽看着他,说:“信。”

  谢开昀转头看向她,笑了。

  柳朝音当时以为,谢开昀这话,搞女人的同时,意思是——他以后当上H集团或者其他什么奢侈品集团的一把手,甚至自己创立一个奢侈品公司,然后让她设计的香水想摆哪摆哪。

  后来很多年,也要不了几年,三年,七年,九年,柳朝音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此时。

  柳朝音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同一个问题:“赚钱后要干什么,Kaiser?”

  美人隔云端,谢开昀有自知之明:“花天酒地玩女人。”

  柳朝音笑了,心想谢开昀现在哪像是玩女人的样子,她想睡他连他的衣角还没沾到,她又说起另一桩事:“Kaiser,我今天办离职时听到有人在议论我们两个。”

  “怎么议论的?”

  “那个叫Crystal的中国女实习生与中国男上司Kaiser整天形影不离,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上床。”

  柳朝音直勾勾看着他,美眸闪着细碎的光芒。

  谢开昀锐利的眸子微眯,将她的意味深长看的更清晰了一点,这个女人是当真不怕死吗,他问她:“你怎么看?”

  年轻的柳朝音大胆无畏,想睡一个男人就要睡到,眼中满是对一副好皮囊的打量,将一夜情说的稀疏平常:“我觉得真跟你上床了也不错,毕竟你长的好看身材也不错。”她叫他的名字,“Kaiser,你怎么看?”

  谢开昀觉得空窗期太久,找个女人也不错,眼前这个就不错,他喉口有点发干,喝了口桌上的冰美式,取过搭在椅子的大衣,看向落地窗外初霁的凌晨夜空:“雨停了,去我家吗?”

  两人打着那把黑色长柄雨伞,在巴黎凌晨黑蒙的细雨里,路过咖啡店门口的红色电话亭,路过街区,去谢开昀家。

  第一次来谢开昀家,一进门,柳朝音就发现,谢开昀说的“赚钱花天酒地玩女人”,只有“赚钱”是真的。

  十分宽敞的高级公寓,甚至比她的公寓还要大一点,在巴黎这个地段这个房况可不便宜。

  至于内里陈设,不光干净的没有一丝女人的气息,甚至空旷冷感到完完全全像个孤家寡人。

  柳朝音突然感到十分幸运,为今夜的冲动,她遇到了一个说谎的坏人。

  再抬起明亮的眼去看谢开昀,男人正将脱下来的大衣挂到门口的挂衣架上,什么都收拾的妥帖干净,背影高大宽阔,让人情动。

  她忍不住偏身勾过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这个男人眼睛是冷的,心是硬的,手段是黑的,嘴唇却是温热柔软的。

  隔着昏夜的幽火。

  谢开昀挂衣服动作一顿,探见了眼前女孩天真明媚的眼眸,感受到了身体陡然被唤醒的原始冲动,那种心跳飙升,就像他年少时第一次潜入他老子的地下室将枪偷出来把玩,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静止两秒。

  他一把将柳朝音拦腰抱起,一边急切与她接吻一边动手扯她衣服,一发不可收拾。

  谢开昀这一次,第一次,无比靠近无比确切地闻见了柳朝音身上的香气,炽烈又明媚的香气,像金色的阳光洒在午后的花园里,似乎还能感受到蝴蝶蜜蜂的芳菲。

  他在剧烈中问她身上的香水叫什么名字,柳朝音在情潮里喘息着说玫瑰园。

  “玫瑰园?这么简单?”

  “命名讲究信达雅,并不是越复杂越好。”

  “有什么来历吗?”

  “在我从小居住的房间里,推开彩色的玻璃窗,外面有一座玫瑰园。”

  事后。

  柳朝音仰躺在床上双眼迷离抽着烟。

  男人手臂从她脑后环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问她:“还好吗?”

  柳朝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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