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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切了不就完事了!”

  嫌疑犯:“”

  监控室的局长听不下去了,尴尬地扫一眼旁边的荣湛,弯腰按住语音系统的按钮:“严锵!你给我注意用词。”

  严锵充耳不闻,指着炼铜癖罪犯说:“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知道你这种人进去有什么下场吗?好好想想吧,阎王爷都不收你这种人。”

  局长干咳一声,又瞅一眼荣湛。

  荣湛回视,两人相视一笑。

  “博士,我先去忙了。”局长随便找个理由开溜。

  留在这里真的尴尬,严锵是出了名的刺头,说话难听,局长碰上这种情况要装模作样制止一下,得不到回应可真让人颜面扫地。

  局长离开后,监控室的氛围霎时放松。

  警员为荣湛倒了一杯饮品,简单叙述了这位钢琴老师的作案过程。

  十年之内,祸害了六个孩子,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五岁,近期被家长发现并报警。

  难怪,严锵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有一个儿子,恰好也学钢琴。

  审讯室内,嫌疑犯仍旧不知悔改,还在找理由为自己的罪行开脱:“警官,你根本不知道我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我爸常年家暴我妈,有时候连我也打,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他们的错。”

  提起这茬,严锵脸色瞬变,屋内气压低的令人窒息,连监控室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我和你有相同的经历,”严锵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为什么我坐在这里,你却坐在我对面。”

  嫌疑犯抬头瞄几眼,冷漠的神色里迸出几点惊讶。

  严锵忽地一拍桌,怒道:“少他妈找狗屁理由为自己辩解,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我会盯着你,一直盯着你。”——

  荣湛心想,幸亏局长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场,不然又尴尬了。

  严队还要发泄一段时间才能出来,趁这功夫,荣湛一边饮水一边思索有关艾米的事。

  这两天他一直反复思量,看待问题的角度有所改变,艾米的画可以用很多方式解答,比如模仿电影或图画书里的内容,他确实有些敏感,原因很好理解,第一是他痛恨这种事发生,第二他对艾米的关心超越其他来访者。

  艾米的画作被钟商收走,不过细节刻在荣湛脑子里,他细细回想,结合钟商的那句“炮友”,慢慢搞清楚了事情真相。

  画中的两个人物,黑颜色和红颜色的身体长度相同,很明显是两个成年人,而且都是短发,如果红颜色代表艾米或女人,小孩子一定会把头发拉长。

  艾米没有被猥亵,或许是撞见了少儿不宜的一幕。

  荣湛决定找时间去见钟商,当面把这件事说开,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与此同时,发泄完的严锵从审讯室里走出来。

  严锵整张脸都是黑的,声音冷硬:“真想亲手宰了那个混蛋。”

  荣湛轻拍他的肩膀:“理解你。”

  “谢了,你不扫兴,”严锵打开监控室的门,做出请的手势,“走,跟我去一趟案发现场。”

  荣湛没细问,滋生出好奇心,充满信任地跟着严锵走出警局。

  往出走的时候,严锵还在为儿童性侵案愤愤不平,扬言要割了那个嫌疑犯。

  绿国没有死刑,但是世界上少数执行‘化学阉割’刑罚的国家,该法案针对连环强|奸暴力犯罪者和炼铜癖者以及性瘾强|奸犯罪者,执行前必须争得当事人的同意。

  这就轮到心理专家上场做思想工作了,简单来讲,就是不断劝慰、施压让犯人接受阉割刑罚。

  荣湛之前为炼铜癖罪犯做过几次心理辅导,如果不硬来,成功的几率很小,接受刑罚的犯人是真心悔过并对自己的性癖好不受控制,这类人少之又少。

  方才那位钢琴老师,很明显是另一种,不过荣湛还是答应严锵,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试。

  “这种变态有没有改过的机会?”严锵不抱希望地问,“我有时候真看不透他们脑子在想什么。”

  荣湛对此做了简单的解释:“炼铜癖是一种慢性病,精神毒瘤,讲实话,单一的手段很难根治。引起这种疾病有些典型因素,比如家庭因素,社会因素,性格缺陷,或者是智力低下,慢性酒精中毒之类的,还有一些人是无法和正常成年女性接触,为了满足自己把性对象转向孩子,因为孩子很容易得手。”

  “去踏马的吧,休想再出来祸害人!”

  “研究表明,炼铜癖者大脑的白质比正常人少,但这并不是最根本原因,目前在基因性方面的发现不多,再往深了研究,就要带上江沅一起了。”

  “说起江院长”严锵想问问之前的大脑扫描图有没有出结果,但是走到停车场被别的事儿打断了。

  他们意外被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拦截。

  一打听,竟然是严锵的‘后妈’。

  严锵好多年不跟自己的父亲有来往,自从他十六岁独立后就没再回去。

  他的父亲是一家高端实木家具品牌的创始人,想不到吧,严队还是个隐形富二代,但他非常厌恶和原生家庭沾边,早就断绝联系,知情的人少之又少。

  荣湛是其中之一。

  “你爸爸生病了,入院有一段时间,”后妈讲话特别温柔,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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