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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想不到荣博士私底下喜欢闻中式香,”钟商端起手工刻绘的印香炉轻嗅,看见里面烧了半截的香粉,“这是什么香,闻着不错。”

  燕子不懂,腼腆支吾道:“您可以问问荣医生。”

  钟商微点下颌,双手插兜在小屋里悠闲地转一圈,磨蹭了大概十分钟才找到内裤。

  又过几分钟。

  穿戴整齐的荣医生走下旋梯,钟商落后他几步。

  “炉子里点的是什么香?”钟商没忍住问,“挺好闻的。”

  荣湛直接送给他60克香线,告诉他:“高阶龙涎香,喜欢可以试试。”

  “有什么助眠的作用吗?”

  “什么都没有,闻的是心情。”

  “”

  钟商暗自撇嘴,决定每天晚上燃一支线香,肯定能睡好。

  这次没白来,不仅大饱眼福,还顺走一管龙涎香。

  让钟商没想到的是,他刚带艾米离开咨询中心,很快又被叫了回去。

  事情是这样的,荣湛到2号咨询室收集艾米的画作,为了创建日志,最开始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他在角落里捡到一张马克纸,上面的内容令他眼底掀澜。

  艾米画功大涨,不再是简易的火柴人,有了人形,并且往人物身上添了颜色。

  画面中是两个人,黑色的在上面,红色的在下面,形成鲜明对比,黑色的脸被拉长,鼻子或嘴被拉到红衣服的脸上,红衣服用手捂住脸。

  画风奇怪而糟糕,荣湛却一眼看出艾米想要表达什么。

  作为心理医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两种来访者总能给荣湛留下深刻印象,一种是成年后被性|侵的来访者,另一种是童年时期被猥亵或性|侵过的来访者,凡是有过如此遭遇的人都很难被治愈。

  荣湛是研究‘变态人格心理学’的专家,秉持着学者的专业精神不会对特殊人群存在偏见,但他对两类人抱有不同见解,分别是是强|奸犯和炼铜癖,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类罪犯比杀人犯还要令人憎恶。

  没错,他怀疑艾米被人猥亵。

  遇到这种事,荣湛心里波澜起伏,但还是很冷静理智。

  他站在心理医生的角度分析,以及案件比例来判断,最先想到的怀疑对象是叔叔,舅舅,邻居,老师和父亲。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上,童年遭遇过猥亵的受害者,罪魁祸首往往是他或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陌生人的概率反而很小。

  每当遇到毫无防备的小孩子或单纯的女性,荣湛都会叮嘱对方:“不要在夜里和你的老师(上司、同事、亲戚)独处一室。”

  荣湛不认为是钟商,可不会出于私人因素排除任何可能。

  他把艾米身边的人默默想一遍,包括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管家。

  有多少家长正是因为抱着‘他或她不可能干出这事儿’的心态,不自知地放任罪犯继续撕碎孩子的心灵。

  荣湛宁可得罪一部分人,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放下马克纸,叫来欧阳笠询问钟商的私人号码,等人出去,他直接拨通。

  “钟先生,我是荣湛,先别挂电话,可能要麻烦你折返一趟。”荣湛语气很平静,几乎听不出异样。

  钟商可以察觉出不对劲,了解这种平静背后的波涛,有些奇怪:“有事?”

  “有事。”

  荣湛格外严肃,且不容置疑。

  钟商预感有事发生,不再问东问西,不自觉变乖:“好的。”

  [难道我偷拿他的内裤被发现了?]

  完蛋!要被骂死变态了。

  一时间钟商给自己想了很多理由:我看你没穿过就拿来试试,不不不是因为料子不错,好吧直说!我就是故意搞恶作剧!让你着急的时候没得穿,大不了现在还给你喽。

  反正打死不承认是为了半夜搞情趣

  钟商站在办公室门外,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暗暗做两个深呼吸,强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敲了三下门。

  里面传来荣湛沉静的嗓音:“请进。”

  钟商走进来,荣湛抬起深眸。

  视线一对上,前者心里“咯噔”一声。

  “叫我回来,有事吗?”钟商很想表现出放荡不羁爱谁谁的态度,就像之前一样。

  可他发现一个问题,只要荣湛板起脸,静看他三秒,他就没法再说骚话或怼人,他都想立正。

  “坐,”荣湛抬手冲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确实有事找你。”

  钟商慢悠悠坐下,脑子里还在想内裤的事。

  荣湛本来是想先试探一番,然后再摊牌。

  不过他见到钟商后改变主意,或许他打心底不相信是钟商所为,但作为监护人,如果事件真的发生,绝对有责任。

  “这是艾米的画作,今天上午画的,”荣湛把一张马克纸递过去,声音始终无波无澜,“前段时间我就有发现,只不过她画的是火柴人,不好判断,今天上过颜色,一目了然。”

  钟商怔怔地接过纸,意味深长问:“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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