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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一旁,垂眸盯着那把袖箭,裴秉安苍白的脸色铁青不已,无声冷笑。

  徐氏学他做袖箭,不过是东施效颦!

  接过袖箭,将五寸长的竹箭放到袖箭里,轻轻拨了拨机关,苏云瑶抬手瞄准三丈开外的箭靶——为了方便堂弟休沐在家时练习箭法,她特意在院子东南角的空旷之处建了一个靶场。

  瞬间,一道利落的弧线凌空划过,铎的一声,竹箭正中靶心。

  小小的袖箭,准头与威力倒是不容小觑,苏云瑶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见她十分喜欢,徐长霖欣慰地清了清嗓子,道:“瑶瑶,日后你出行,就带着它防身吧。”

  苏云瑶高兴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把袖箭,她便安心多了。

  若是那日遇到匪贼,她与青桔的马车里没有棍棒弓箭,亦或是没遇到裴秉安,只怕根本对付不了那些歹人。

  而袖箭不同于弓箭,小巧精致,方便携带,可以用于日常防身。

  不过,想到裴秉安,记起他方才说要她尝一尝他做的清蒸鲈鱼,苏云瑶回过神来,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男人。

  “将军做了菜?”

  心绪不佳地默然数息,裴秉安略一颔首,道:“是,已经做好了,吃饭吧。”

  听起来难以置信,苏云瑶惊讶地点了点头。

  走进厨房,四周缭绕着烟雾,浓烈的糊味扑面而来。

  看到那盘清蒸鱼,徐长霖挥起衣袖扇了扇风,亦无声冷笑了起来。

  裴大将军没下过厨吧?

  那清蒸鱼像是被熏烤过,难以言喻的焦糊味充斥着整个厨房,一看便难以入口,实在让人贻笑大方!

  方桌上那盘黑乎乎的清蒸鱼看着不怎么样,苏云瑶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

  只尝了一口,她便忍无可忍地吐了出来。

  不能怪她没顾及裴秉安的面子,实在是,这清

  蒸鱼又糊又腥,根本没法入口。

  “别吃,那是我第一次做的,不成功,锅里还有。”

  话音刚落,裴秉安大步走向蒸锅,掀开了锅盖。

  转眼间,一盘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清蒸鱼端了出来。

  “尝尝。”他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淡声道。

  尝了一口,苏云瑶意犹未尽地盯着蒸鱼,秀眉不可思议地扬了起来。

  裴秉安不会下厨,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反倒是他做的菜味道不错,让她很是吃惊。

  “你若是爱吃,我下次再做。”看她很是喜欢,裴秉安沉声道。

  突然,徐长霖莫名冷笑一声,慢悠悠道:“裴将军救了瑶瑶,是令人感激,不过这做饭的事,自然有厨娘负责,裴将军是在这里养伤的,不是来下厨的。”

  不知裴秉安为何会心血来潮下厨,但徐长霖的话,苏云瑶觉得很对。

  “将军还是好好养伤吧,做饭的事,不用你动手。”

  裴秉安不置可否,淡淡瞥了眼徐大夫,视线锐利如刃。

  徐长霖亦毫不退让地看着他。

  四目冷冷相对,温馨平静的厨房,似有汹涌起伏的暗流涌动。

  对峙片刻,裴秉安一拂袍袖,道:“好,以后我暂不下厨了,但伤势未愈,恐怕我还要在这里多叨扰一些日子,倒是徐大夫”

  他顿了顿,微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道:“徐大夫医务繁忙,想必不能多留吧。”

  徐长霖负手而立,微微一笑:“裴将军此言差矣,医务再繁忙,也比不上瑶瑶的安危,一想起她路遇匪贼,我便心有余悸,近些日子,我也打算住在这里,暂且不去诊病了。”

  苏云瑶:“?”

  她抬眸看了眼徐神医。

  莫不是他以为她收留裴秉安住在这里,有与他破镜重圆的打算,所以留下来劝她冷静?

  他多为她担忧了。

  从与裴秉安和离的那一天起,她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回到裴府,与他和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气氛莫名僵持时,院外突然传来咚咚的叩门声。

  青桔小跑着去开了门。

  来人是保和堂的小医徒。

  到了院里,小医徒朝众人拱了拱手,对徐长霖道:“徐大夫,长公主府打发人来,说是永嘉郡主突然咳嗽不止,烧热不退,让您立刻去一趟。”

  闻言,徐长霖的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

  从青州回来后,为了感谢当年长公主曾对徐家施以援手,他在长公主的行宫中研习了三年,寻遍了古籍药方,终于为生来体弱多病的永嘉郡主调制了一剂良药。

  眼看这几年她的身体比之前越来越好,已有病愈的趋势,若是此时高烧不退,只怕调理了几年的效果会功亏一篑,甚至会有

  一想到永嘉郡主可能会出现的最坏的结果,他的心便沉了下去。

  本着医者救人为先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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