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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璨并不说这络子的来源,但李重焌马上猜到了。
李重焌没有接,说道:“我不收女人送的东西。”
贺兰璨道:“我姐姐不是旁的女人。”
李重焌不再理会他,重新拾起兵书,慢悠悠翻了一页。
贺兰璨无奈退出了书斋。
没有完成姐姐交给他的任务,贺兰璨不死心,叫住了李重焌身边的太监张得福。
贺兰璨将络子给了张得福,让他替李重焌收好,张得福本就想找机会讨好贺兰家,自是不会拒绝。
张得福谄媚说道:“这络子编得真好看,奴婢去找找,看配上哪一块玉,戴在殿下身上才相称。”
贺兰璨更是满意,不管是不是李重焌收的,待到贺兰妙法看见李重焌腰上挂上了她亲手做的东西,一定会开心的。
张得福捧着络子回到李重焌寝屋,在匣子里找到了一块形状颜色都合适的玉。
这枚玉通透晶莹,上面刻着兰花,用一根细细的红绳穿了起来,那红绳却是断裂的。
张得福不曾见过这枚玉佩,想着或许是哪个将军校尉给晋王献上的玩意儿,便没有多在意。
张得福抽出红绳,用竹叶络子将这枚玉装了起来。
*
李重焌今日出门的时候,张得福为他在腰间挂上了装着玉的竹叶络子。
在张得福整理衣裳的时候,李重焌垂下了眼,一下将张得福吓了一条,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但李重焌只是平平淡淡地移开了眼。
他没有认出腰上的络子是今日早些时候贺兰璨试图塞给他的。
他也没有认出那枚玉佩。
李重焌在行宫中碰到了贺兰般若。
因她如今宫妃的身份,李重焌没有多理会她,但贺兰般若却走上前来拦住了李重焌。
贺兰般若道:“殿下,我之前帮过你引荐甄才人侍寝,这次希望你能帮帮我。”
听到贺兰般若提起甄华漪差点侍寝之事,李重焌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又听到她想要挟恩图报,李重焌气极反笑,他道:“才人是忘了鹿茸酒那回事?”
贺兰般若心虚了片刻,还是说道:“我瞒着父亲姐姐,成了圣上的妃嫔,父亲姐姐一定怪罪我,我想要回去请罪。”
李重焌看了贺兰般若一眼,自是不相信贺兰般若请罪之言。
贺兰般若是个忍辱负重的人,她如今只做了个才人,还需借助家族势力,才能走上她想要的位置。
李重焌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不知贺兰般若能将贺兰家搅动成什么样子。
李重焌道:“如此纯孝,倒是感天动地。”
贺兰般若一愣,而后马上露出笑意。
李重焌故意诛心说道:“本王答应你。不过,贺兰才人,你如今是贺兰家族的废人,你能凭借什么让贺兰一族帮你?”
贺兰般若笑容一僵,眼角竟有泪光浮现。
李重焌看着她,已经明明白白地看见了她的命运。
在李重焌的帮助下,贺兰般若获得了回家的机会,只是到了贺兰家别院时,已经到了晚上。
事已至此,尽管贺兰恕心中有诸多不满,也只得强压了下去,勉励贺兰般若好好侍奉君王。
贺兰妙法总是一副和蔼的长姐模样,照样叮嘱了她许多。
贺兰璨心不在焉,也没有多说话,他本就不喜欢虚情假意的场合。
贺兰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李重焌独自一人骑着马,来到了马场。
甄华
漪正在给马匹乖乖顺毛,听见马蹄声响,还以为是贺兰姐弟,抬头一看,却是李重焌一人。
甄华漪一怔,眼睛还往李重焌身后望,李重焌下了马,声音冷冷,似笑非笑:“贺兰璨没来。”
甄华漪嘟囔道:“我又没说什么。”
甄华漪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李重焌搭茬,她知道李重焌这段时间不爱搭理她,于是也闭上了嘴。
夜风习习,李重焌低头看甄华漪,风轻轻吹拂着她鬓边的乱发,她一张脸白生生的,比月光还耀目,她相貌妖艳,安静的时候却是柔软可爱的。
但想到这份安静是因为她在为贺兰璨不出现而沮丧,李重焌就没好气了。
“别等了,今夜贺兰璨不会来。”
甄华漪安静垂首:“我知道了。”
李重焌等着甄华漪来求自己教她,像对待贺兰璨那般对他软语撒娇,但是,甄华漪只是翻身上了马,一甩马鞭,径直钻进了林子里。
李重焌下意识跨上了马,就要追上去,却生生停了下来。他抿着唇,烦躁地往空中挥了一下马鞭。
他又想,他是因为甄华漪是一个弱女子,出于道义,也会稍微关心一下她。
他转瞬恢复了淡然,老神在在。
只是,夜空中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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