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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定不会轻轻放下,不会白叫你受这个委屈的。”

  寻不到出气口的宁臻和瞪着他:“若非你,我怎会这般羞辱。”

  晏仲蘅哑然:“我……这与我……”

  他憋了半响,到底没说什么,他知道宁臻和想说什么,若非他不愿和离她又如何会受这般委屈。

  生平第一次,晏大人有了挫败感。

  夜半,银月隐于乌云后,月华如练,倾斜而出,驿站的屋顶上掠过几道身影,随即悄然落地,正在门口拴着的狼犬卧着睡的酣然,屋内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

  黑影笼罩在狼犬的身上,原本警觉的狼犬却毫无察觉,纹丝不动。

  翌日,赫连瞻横冲直撞,站在国公府前喊叫,管事的上前询问,却被他一脚踢在肩膀上飞出了老远。

  从州前去禀报时晏仲蘅一脸平静:“知道了。”

  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威国公:“仲雪,正好,外面那和赫连瞻正嚷嚷着什么欺人太甚,要一名换一命,胡言乱语,当街伤人。”

  “哦?谁伤他了?在这儿闹什么?”

  “不是伤他,好像是伤了他的狗,他那狗的嘴好像被缝上了……老实说是不是你……”威国公试探询问。

  晏仲蘅拧眉装的很惊讶:“什么?竟有此事。”

  “不是你?”威国公这下莫名其妙了。

  二人说着来到了门前,巡检司的人正围着赫连瞻,防止他暴起伤人。

  “顺义王这是什么意思?”威国公摆出了架子沉声问。

  赫连瞻宽脸扭曲:“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把我的狗的嘴缝上,今早我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中原人,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威国公诧异,他摸了摸胡子:“此言差矣,顺义王如何证明这狗的嘴是我们缝上的。”

  “还能有谁,你说呢?晏大人?”

  晏仲蘅平静道:“我确实不知,我昨夜一起在寝屋,我妻子和下人皆可作证,顺义王,有空在这儿发疯还是回去好好查查罢,而且,那狗喝了人血,确实留不得了。”

  赫连瞻一口郁气憋在心中,周遭百姓指指点点,碍于面子,只得把这口气吞了回去。

  惊蛰把此事告诉了宁臻和:“夫人,您是不知道那赫连瞻的脸气成猪肝色了,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让他言语上没个把门的,遭报应了吧。”

  宁臻和得知此事,惊讶一瞬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此举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做的。”

  “说不准是姑爷。”这些时日晏仲蘅的变化和在意连惊蛰也隐隐感知到了些。

  “不可能是他。”宁臻和很干脆的否定。

  “为什么啊?”

  “赫连瞻此次入朝是为国事,倘若他真铁了心要我和亲,在晏仲蘅心中,国事为重,若是轻易得罪了赫连瞻,两头都不讨好。”

  他向来会审时度势,宁臻和觉得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而且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难保晏仲蘅不会动摇,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做到的事何乐而不为。”

  “那……莫非是……傅将军?”惊蛰觉得也不无可能啊,傅将军心肠善良,还重情重义,关键是对她家夫人有意,昨日宴席上赫连瞻出言羞辱时傅泽是第一个出言维护的。

  这样看来,这事傅泽确实是很有可能又实施报复。

  宁臻和心绪有些混乱和五味杂陈,若是傅泽的好意她委实有些受之于有愧。

  这些时日她同兰夫人学有所成,今日原本是与兰夫人告别的日子,她不日就该启程回京。

  去随云书院的路上宁臻和心不在焉,只是来回时她还是敏锐发觉暗中多了些保护的人。

  初时以为晏仲蘅安排的,又以保护的名义监视,后来发觉这些人畏畏缩缩,十分害怕被她发觉,宁臻和这才觉得不对。

  要是晏仲蘅的人,早就大摇大摆直接连遮掩都不遮掩。

  直到她沉下气主动叫惊蛰去询问,这才发觉他们是傅泽派过来保护她的。

  说赫连瞻喜怒无常,谁知会不会行报复之举。

  这叫宁臻和更确定是傅泽动的手,她心里感激又有些受之不起,赫连瞻牵扯到了国事,他都敢为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知州府

  宁臻和的马车停在外面,着安排保护她的人进去请傅泽出来。

  傅泽出来后宁臻和撩开车帘下了马车,他万分抱歉的拱手:“夫人,实在抱歉,我无意给夫人增添麻烦,若是您不愿……我。”

  “将军多虑,我此行来是为谢谢将军。”宁臻和意有所指道。

  傅泽愣了愣,以为她是因遣人保护一事道谢:“夫人言重,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要的,此事将军担了莫大的风险,臻和心里头到底过意不去。”

  晏仲蘅本欲来知州府同知州商议裴诀量刑一事,彻底了结此事便要上路返京,谁知一出门从州便道:“唉大人,那好像是……夫人。”

  晏仲蘅抬头望了过去。

  从州继续补刀:“那好像是傅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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