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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之前姚乐是万万不敢这样跟这个变态说话的,但再可怕的人或别的什么,相处两年,也就没那么怕了。

  何况姚乐素来是个自我的人,也不知道这变态今天怎么回事,尽找他麻烦。

  要不是对方没娶妻,姚乐都怀疑他老婆偷人了,所以把气撒在他身上。

  关系亲近?

  姚乐和萧寂尘是夫妻,不管人夫妻俩怎样亲近,姚殷安这个义兄确实是管不到。

  “不许。”

  姚乐一愣,什么不许?还没想明白,就被突然凑近的姚殷安吓了一跳。

  对方靠的很进,手又碾上他的唇,未束的发丝有些垂在姚乐身上,痒痒的。

  “不许和他亲近。”

  一个义兄罢了,竟然不许人家小公子亲近自己的丈夫。

  姚乐没问为什么,笑着乖巧点头:“我都听大哥的。”

  实际上心里逆反心上来了,准备多和萧寂尘亲近。

  反正姚殷安也看不到。

  对方这样轻易答应,是姚殷安没想到的。

  他知道这小狐狸说的话向来做不得真,听一听也就过了,但浑身就是像被顺毛摸了一下,愉悦不少。

  墨色消退了些。姚殷安道:“我怎知你说的真假。”

  “大哥是知道的,萧寂尘对我来说就是条狗而已,可有可无的,哪比的上大哥对我来的重要?”

  姚乐看着人表忠心。

  他那双眼极具欺骗性,看人的时候亮晶晶的,好像面前的人真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将自诩聪明的狗男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乖。”

  姚殷安满意的伸手摸面前人的头,摘下自己手指上的储物戒亲自给姚乐带上。

  一边牵起人的手垂下长睫细致的摆弄,一边语气淡淡的警告。

  “三弟可要说到做到,不然大哥会生气。”

  储物戒是一条黑蛇咬尾的款式,那蛇红眼竖瞳,栩栩如生,是有些恐怖的。

  但姚乐想到里面的好东西,直接忽略了储物戒的外表,笑得像偷腥的狐狸。

  “那是当然的,我怎么会骗大哥呢?”

  *

  明月高悬,姚乐一个人在路上独自往自己院中行走。

  姚殷安后来硬是留着他继续表演了半天的兄友弟恭,他才脱身回来。

  一进到院子里,姚乐才发现院中石凳上坐了个人。

  那人身穿天衍宗白色弟子服背对着他,背影笔挺却不刻意,一见既知是个有礼公子。

  “大师兄?”

  对方听到声音缓缓站起回身看他,“知乐回来了啊。”

  依旧是那种对着姚乐时独特的温柔神色,但坐这儿等半天都不见人影,好像就……太温柔了。

  “嗯,大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姚月析一时没有回话。

  姚乐此时唇上好了很多,不细看是看不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的。

  不巧,姚月析是个细致的人。他几乎第一眼就注意到小公子月辉下有些微红肿的唇瓣。

  姚月析下午来找姚乐的路上听师弟说人去找萧寂尘了,当时他想着过一会应该就回来,就先进来等着。

  然后,一直等到现在。

  到底是干什么,才会这么晚回来?

  姚月析眼神不受控的在姚乐身上查看,像是要剥掉人的衣服,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视察干净才好。

  对方眼中少有的侵略感让姚乐背后莫名发凉,又问了一遍:“大师兄,你来干什么?”

  姚月析这时才猛然回神,“……没什么,”他语气依旧温润:“知乐去哪里了?”

  明明知道答案,却非要在问一遍。

  “我去找萧寂尘了,他最近好黏人啊……陪了他一会,好烦。”

  姚乐为了掩饰自己找了三个男人的事实,状似苦恼的说。

  姚月析一向清明的眼因为背对着月亮,好像也暗下来了。

  既然烦,为什么还要找他呢?

  为什么不和离?

  这两年中,第一年姚乐是住在姚月析院中的,两人相处的时间自不必说。

  第二年姚乐虽然搬出来了,但由于不会配药,给了他宅子钥匙,说他随时都可以来,和他一起交流丹药。

  当时,姚月析看着逐渐长开的小公子,心咚咚咚的跳,低头应下,耳根还泛着红。

  丝毫没有发现,姚乐只是将他当一个配药的药仆。

  但姚乐对这“药仆”实在敷衍,相处这么多时日,也还是从生疏的“姚公子”改为“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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