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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说:【那给我弄两块肉?五花肉带点肥,甜口带辣的,再来一桶白米饭。】
系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关好没理它,吃完饭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总觉得再饿下去,回头就算养一养,金手指的作用也有限。
就算是第一个世界,那打小儿原主吃不饱,也是正经吃饭的,哪里像现在,米饭面粉就没吃过!
戈来弟能活到十几岁,都已经算得上是小强范畴了。
半夜。
关好饿得肚子咕噜噜的,实在是睡不着了。
上午砍柴,下午打水,又去镇子走了个来回,晚上还是那么两口野菜团,关好觉得现在胃里烧得慌,恨不得生啃一头大黄牛。
熬不住的后果就是,她这会子拎着柴刀爬上了村子前头的山。
后山就是些柴禾,基本找不见吃的,前头的山倒是有,但容易遇着村外或者山对面的人,一个不慎,就得被人掳走。
可现在关好在金手指的作用下,对食物的需求更大,这会子已经饿得理智在临界点,满脑子就一个吃。
因而她勉强打起谨慎的心,悄然上了山。
山里的能见度更低,好在四周除了风声便就没有别的,暂时没有遇到生人的风险。
许是饥饿逼出了潜力,关好觉得自己的听力仿佛更加的灵敏,听到簌簌声后,便拎着柴刀,踮起脚尖,仔细的寻了过去。
似乎觉察到有人靠近,草丛中簌簌响动更大。
关好眼睛一亮,有门!
步子跨大一些,她一个猛扑上去,紧接着手中柴刀狠狠一挥——
噗嗤,温热的血飙于面上,关好呲了呲牙,依旧死死的趴着。
好半天,觉察到身下的小动物没了动静,她这才起身,揉了揉被膈的生疼的肋骨,将猎物提起来看,而后笑了。
竹鼠。
半条手臂长的竹鼠。
关好闻着血腥味,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绿了,未免遇到其他生物,她赶忙将竹鼠扔在空间里,接着飞速下了山。
回家摸了火折子,她跑去了后山上,直接摸黑用泥巴裹了竹鼠,扔在火堆里烤。
大半夜的,她选了远离人户的地方,即便有些微的火光透过去,想来也没人敢上山查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关好觉得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泥巴表面裂开了。
她立马迅速如猴,不顾泥巴块的烫,用柴刀敲碎泥巴块,而后用手扒着竹鼠肉,嘶哈嘶哈的咬了起来。
一个字,香!
没一会儿,一整只竹鼠肉便入了腹中,便是有一些细小的骨头,也都被咬碎吸了骨髓。
摸了摸依旧不是很满足的肚子,关好舒服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解了。”
再饿下去,她都怕自己半夜抱着盼弟开始啃。
灭掉了现场的火,又将柴刀在河水里涮涮,关好顺手揪了路边的一把薄荷叶子塞嘴里嚼吧嚼吧的吐出去,这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屋。
盼弟依旧在磨牙,关好脱了鞋,闭目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找机会上山看看,空间里得攒一攒食物,再看看能不能换成实在的干粮备着。
胃里暂时得到满足,她没想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三个月后,关好的空间里已经被她攒了一把锋利的菜刀,还有塞了一半满的粗劣红糖块,以及五个比头盔还硬的大饼,并角落缝隙塞着的一吊钱。
想要在山上弄些野物不容易,可关好学过医术,一些野生的药材也是认识的,人参灵芝什么的别想,但两个月攒攒下来,攒些银钱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她时不时的就穿着戈蛋的衣服去山上寻摸,把自己打扮成看不出容貌的小男孩,倒也没遇着什么危险。
便是有不熟悉的见了,也以为是附近哪家小子调皮上山。
借着这个由头,关好弄到的野物全都填进了肚皮,身子倒也壮实了一些,小胳膊小腿儿的,若是遇着大人,在其警惕心不高的时候,也能勉强撂翻一个。
还是身高有限制,但凡身体赶上年龄,也不至于如此费劲。
只这样一来,眼尖的戈母就总是怀疑她在外头偷吃。
没办法,关好就每隔五六日往家里拎一回肉食,不拘是蛇还是田鼠,只要是肉,家里就不会限制她的自由,甚至更加印证了戈父所说“来弟有财运”的话。
这样一来,盼弟便是得不着两口肉,也能喝点肉汤嚼骨头,脸色似乎也没那么差了。
至于关好自己,并不敢弄东西给她吃,她不确定盼弟是否跟她一条心,只每次弄肉回来分到自己碗里的时候,她会分一多半给盼弟,叫她也尝个肉味。
对她这种举动,戈母很是不满,可戈父觉得大女儿运道好,倒也不许她多管。
而关好就仗着自己“运道”问题,每次戈父去镇上卖家中的菜蔬时,她总要缠着跟上,并找出长见识的借口,抓乱头发做一番伪装,然后去药铺那边卖药材。
好在贫苦农民从不往药铺医馆去,如此三个多月,也没叫家里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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