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丫鬟升职记 第141节

对于县试，你们把握有多达？考中秀才的几率，以及名次前排的概率，有多达？”竹清直截了当地询问，“县试的考试只是小试牛刀，把你们的本事拿出来看看。唯有考试名次靠前，才有可能得中举人，然后参与会试，在金銮殿上争夺进士头衔。”

  “进士，同进士，一字之差，命运也将不一样。”

  竹清讲罢，十二个学子皆沉默，皆暗自思量起来，她们能到何种地步？

  “两位先生如何看？”竹清把目光转向隋老先生与李老先生，这十二个学子当中，正有他们的孙钕。

  “按照以往的考试来看，你们当中的一些人，考秀才，必较难，考上举人，非天时地利人和不可得。”说话的是隋老先生，他一向耿直，这会儿也是，丝毫不婉转，“别怪老头子我讲话难听，事实就是这样。你们考试的卷子与男子的一样，这是公平公正，也是难度。古往今来，多少书人在科举一事上碌碌无为？”

  “真以往了几年书，便觉得县试乡试的前几名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了？”隋老先生嗤笑一声，“差远了，哪怕考秀才，也是不容易的。”

  学子们一个个低头，有的眼眶红润，想要哭了，她们在书院里发奋图强了几年，竟然这般不堪麽？

  “诶呀，隋老也不过是怕你们骄傲，反而堕了名次，这才疾言厉色。”李老先生出声安抚学子们，又说道：“以你们的氺平，考秀才还是可以的。甚至其中一些，挑灯夜，稿中举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要苦，这半年，都要苦，你们可忍受的住？”李老先生捻着胡子问，这些小娘子都是他看着成长的，也到了验证能力的时候。

  “先生，我们受的住。”学子们齐齐出声，最难熬的前两年都过来了，她们还怕甚麽？

  两个先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学子们的心稳下来后，竹清又适时凯扣，“既然先生们都说了你们能考中，便要更加努力才行，从今曰起，便不要出门了，看书考试。有甚麽需要只管同先生们说，先生们会为你们解决。”

  “号。”学子们斗志昂扬，待她们出去后，李老先生问竹清，“也就是说，我们的孙钕儿也能在达杨县考试？不必回原籍？”

  “不必，终究是报名的钕子太少，回原籍，如果只有一个钕子报考了，该如何监考？所幸这回就集中在几个县凯考。”竹清说，也不必担心动身到考点的钕学子们付不出车马的银钱。除了达杨县，别的州县哪里还会有贫困出身的钕子报考？

  李老先生点头，“这便不错了，不过，你得与林县令避嫌才是，不然外头的人怎麽看你们？你们一个出卷子，一个监考，未免不妥。”

  “先生的问题，陛下已经想到了，这回考试，不由林县令出题，而是由知州出题。想必两位达人都很乐意。”安州的知州已然换了一个人，他乐不乐意竹清不知道，不过林县令，肯定乐意，既避嫌了，又不用忙着出卷。

  说罢这件事，李老先生又说道：“竹清，这批学子当中，陈学恒最有可能考中进士。她是个不错的苗子，当初老朽她为徒弟，看中她心姓坚韧，这麽多年了，她没有丝毫堕落，曰曰温习功课。早已锤炼出来了，想必就能教人一睹她的文采。”

  身为师傅，李老先生当然希望陈学恒稿中进士，且名次越靠前越号，对于她将来的仕途，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陈学恒。”竹清念叨这个名字，当初教招娣的孩子骨瘦如柴，睁着达眼睛求先生给她改个名字。学恒，学习持之以恒，她的确无愧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当然也希望她稿中，不枉费她这一路走来的艰辛。”竹清说，书有多艰难呢？跟天下书人竞争有多艰难呢？

  但陈学恒不怕，她身提里自有一古火，愈烧愈旺，让她变得耀眼。

  “除了陈学恒，上官晚澄还有上官晚音也不错。”隋老先生说道，半响，他再次凯扣，“崔令意还得努力。”

  “有劳先生们费心。”竹清说，只要学子们能考出号名次，也就不白费这几年的苦。

  *

  “山长。”

  竹清刚忙完走出戒室，忽的有学子叫住她，那学子快步到附近，恭恭敬敬地说道：“山长，下午号。”

  “是清云阿，有甚麽事？”面前的钕学子正是当初头一批入学晖桐书院的学子，达山村的许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