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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之前的记忆。这让他全部的情感都放在了他有记忆的后来的这个家上。赵玉如,应弦音。
相对于应承情感上的不敏感与迟钝,他的情感浓度却又厚又高。
他对家里的担当与责任也是缘于这种浓厚度。
只是,现在他的情感浓厚有了偏爱,这种偏爱让他只能把所有天平砝码放在何暻霖这边。压倒了一切。
对这个记录,应承心里有遗憾,更有疑问。这都将要以后,等待时机慢慢论证。
现在,应承最想解决的是何暻霖的不安全感的源头。
而目前看来,自己就是被触发的这个源头。
何暻霖一时间,耳边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合法伴侣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为自己放弃这个找回亲人的可能。
何暻霖甚至想说: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会拿去验证呢,如果我想现在就把他销毁呢。
但这话,他并不敢说出来。
他只是心跳如鼓般地震荡着。
应承垂眼看向手里的记录:“而且,我也并不太确定这上面记录的东西。程,这个程先生也不一定就是我亲生父亲。”
这样说的合法伴侣,脸上有着微不可见的遗憾。而现在 ,何暻霖知道如何才能讨好他。
何暻霖接过记录,用他低柔的嗓音说:“我不会让你等这么久。明天我会让郑书里拿去验证。”
应承感到意外而不太相信。
到现在,他似乎可以把握住何暻霖的情绪脉搏。
应承人格健全,情绪稳定,和何暻霖处于相反的两个极端。但因为他的偏爱与倾向,让他几乎很好地就能理解何暻霖。
他并不觉得有着刚才那种言论的何暻霖,真能这么快就去验证。
他当然不知道何暻霖的幽暗却缜密的心理。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一直拖着不解决只会造成合法伴侣心理上的遗憾。与其让遗憾妨碍他对自己的感情,还不如用这种方式来讨他的欢心。
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应承不确定:“真的?”
何暻霖对着应承动了动嘴角:“我夫人这么信任我,我当然也要这样信任你。 ”
应承看着何暻霖,忽然说:“何先生,你心里是希望验证失败吧。”
何暻霖的心跳像是瞬间被摁住,停下几秒后,才然后又迅速加快。
合法伴侣似乎已能透过他这层表面,看到他黑暗的内里。
何暻霖:“……没有。 ”
应承心想,其实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什么样的何暻霖,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他只想知道何暻霖在想什么。
何暻霖:“如果我承认,你会离开我吗?”
何暻霖迫切地看应承,他想从应承嘴里听到那句: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但他只听到应承的告诫:“以后不要再这样问我。”
应承对这些问话有些生气,甚至有些烦躁。
而没得到确切回答,何暻霖又失望又焦灼。他觉得那天的这些话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想象。
何暻霖又想确定那天应承是不是为自己流过泪。但合法伴侣的脸上,并没有一点当时留下的痕迹。
何暻霖一时间升起了干脆把他曹哭,这样就可以确认应承当时脸上的泪水。
然后再在他耳边确认“我不可能离开你”的承诺。
就在这时,他听到应承的声音:“何先生,我也想要你。”
何暻霖那双水气未散的眼睛盯着应承,但总是无法聚焦一样。
好一会儿,何暻霖听到自己沉哑却又飘忽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这就是应承将视线由外向内后得出的结论。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应承:“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何暻霖的一只手撑在了墙上。因为不确信,他将应承的话一遍一遍地在意识里回放,直到全身痉挛到让他的肢体忍不住地抽搐,而空气不足的肺部又让他处于短暂的窒息状态。
我也想要你。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比“谁说我要离开你,我怎么可能离开你”更加明确,更加肯定,更加没有丝毫歧义。
在这强刺激带来的空白感中,也让他的兴奋值紧跟着到达顶峰,他的腹部抽动,一向艰难的何暻霖直接写了出来。何暻霖发抖地靠在墙上。
说着这些话的应承,激荡的情绪也让他胸膛起伏。
这些话不仅是为了稳定何暻霖的状态,更是他自己想说的。
应承:“所以,你不要总是反复这样问我。”
何暻霖用火烤般干裂声音说:“好。”
业火像是再次由内向外地焚烧着,让何暻